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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沒說話。

昨晚的氣氛他就知道不對了，不是他不對，而是6文州認真了，而他的敷衍好像也開始變得很難滿足6文州。

他會被發現的。

換句話說，遲早會被發現。

「我有點不太清楚我昨晚或者是我昨天做的哪一件事情讓你不高興了，如果讓你不高興了我跟你說對不起，你別生氣好不好？」6文州打開水龍頭，握著時序的手幫他沖洗乾淨，再直起身扯過旁邊的擦手紙，幫他把手擦乾淨。

時序沒有抽回手，他只是用一種自己都很難理解的眼神看著6文州。

而這個眼神也讓6文州察覺到。

6文州見時序這樣看著自己，看不出他的寶貝是高興了還是不高興：「怎麼了？」

「6文州，你有沒有覺得你自己……變了？」時序自己說出這句話時，心裡也有一個答案油然而生。

這男人為什麼變了，就是因為他。

不論是對他的態度，還是需求，都已經是他無法反饋的程度，也已經快不是他演戲就能夠配合的了，因為他給不了6文州想要的，他有他自己想要的東西，但絕對不是愛情。

他不想從6文州身上得到愛情。

6文州認真想了想，反思須臾：「是因為我昨晚對你太兇了嗎？還是我昨晚讓你說的那些話讓你不開心了？那我以後學著溫柔點。」

時序沒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把手抽出來，轉身往外走：「既然不吃飯那是不是就能回酒店？」還沒完全轉過身就被6文州拉住手，然後就感覺口袋伸入了一隻手。

他身體下意識一抖，愕然看向6文州。

隨後感覺這隻被握住的左手，無名指上被套上一枚冰涼，低頭一看，是他今早摘下來的婚戒。

「以後都不摘了，沒有一三五，沒有二四六。」6文州把婚戒給時序戴回去，眸底有著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虔誠，儘管在廁所里場所好像不太浪漫，他說：「寶寶，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們舉辦婚禮好不好？」

「不好。」

或許是拒絕得太快，6文州看著時序，眸色深了幾許，晦暗不明，握著手心的手緊了幾分。

時序覺得手被6文州握得有些疼，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拒絕得太快了，心裡默念著再忍忍，還不到時候，別那麼煩躁，再給多點耐心，不要搞砸這一切了，他壓下情緒，笑彎眼梢說道：

「我覺得現在還不到時候，等暖一些的時候吧，我怕冷。」

「那春天？」

「夏天吧。」時序心想，能拖就拖吧，等到了夏天他就說好熱。

6文州『嗯』了聲：「好，那就夏天。」說完垂下眸，見時序的手被自己握得手背有些紅：「我太用力，疼嗎？」

「疼啊。」時序笑著點頭：「誰叫你握那麼緊。」

「因為我怕你走。」6文州說：「不過我知道你不會走，是你答應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