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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可以篤定前後這樣的變化是完全不同的人。

至於有沒有可能是雙重人格，如果時序沒有再出現很明顯的變化，他也不打算去打破這樣的狀態，只能夠是走一步算一步，以不變應萬變。

他想做的，只是單純回應昨晚喝醉的時序。

大概哭了一會，6文州聽著肩膀上的哭聲漸漸消停，低頭看了眼，發現時序已經拿著鑽石在看了，一邊抽抽嗒嗒的吸著鼻子，一邊認真觀察著鑽石。

這樣子實在又心疼又欠打，虧自己還在反思是不是嚇到對方了。

「時序。」

時序聽到6文州忽然喊他，嚇得手一抖，鑽石脫手而出，心頭咯噔一跳，幸好這是項鍊，又鬆了口氣：「嗯？」

「所以剛才是因為我記錯你生日才哭了？」

「那不然呢。」時序勾緊6文州的腰身，臀部坐在他手臂上，稍稍往後坐，好讓他抬頭，他看著6文州：「你記錯『我』生日了。」

6文州對上時序眼眶紅紅的樣子，也不想再惹他，抱著他走到辦公桌前，將他放在辦公室上，雙臂撐在他身側：「那我跟你道歉。」

或許是6文州太過於認真，時序頓時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低下頭，心情很複雜矛盾：「……也不用道歉，我知道你對我很好。」

不論是誤打誤撞還是怎麼樣，剛才那一聲『生日快樂』，真的讓他淚崩了，就好像在這個本不屬於他的世界裡有人認識他。

讓他知道自己還活著。

「那笑一下好不好？」

時序微怔，他被6文州圈在臂彎里，卻沒有半分感覺到對方的強勢，反而感覺到6文州身上的銳利漸漸被磨得溫柔，尤其是問出這句話。

「我不想惹哭你。」6文州注視著時序，半晌後，長嘆一聲，金絲眼鏡底下的神色有些懊惱：「看到你哭我心情都不好了。」

時序聽到這句話鼻樑又沒忍住酸了，他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小聲道歉：「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哭的，你別不開心。」

說完抬起臉，看著6文州來了個大大的露八齒微笑。

6文州見時序又哭又笑的，心情複雜，從桌面抽了兩張紙巾，托著他下巴給他擦眼淚：「笑得有點假，那就是這個禮物不喜歡，不喜歡丟掉吧。」

「那怎麼可以丟掉。」時序被紙巾擦得有些癢，努了努鼻子，低頭捏起項鍊上的鑽石又開始看，這藍鑽那麼亮，純度肯定很高。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會喜歡鑽石的，這樣的東西肯定是女孩子更喜歡，可是6文州單膝下跪的那一瞬他人都沒了。

誰能拒絕這樣的6文州。

「那喜歡這個禮物嗎？」6文州觀察著時序的表情，他沒有再說這是生日禮物，見他的情緒好像也穩定了，心裡又有了的判斷，會不會這樣的強烈情緒是主人格跟時序2在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