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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細的雨，斜斜飄落到窗玻璃上，形成細小的雨珠顆粒，之後變成綿密細小的水線拉絲，外面的景色朦朦朧朧。

她沒再看了，抽回神，目光投回講台。

認真聽課吧，聞雨落。

上午剩下的兩門課要去另一幢教學樓上，好在外面的雨一直下得很小，對大家的出行不造成影響，聞雨落背著書包，夾在下課的人群里往另一幢教學樓移動。

這邊教學樓人少很多，可能開課的教室少，聞雨落剛爬上二樓，撞見一男一女正摟抱在一起親吻，她頓了頓，很快移開視線，往要上課的那間教室去。

這門課是門專業課，鍾雪跟她選的一個老師，她到不久，鍾雪也來了，找到她的身影，背著書包小跑過來在她旁邊的空位坐下。

「不是，我無語了，剛才我上樓的時候，一對小情侶擱那接吻，他們可真好意思，不能去隱蔽一點的地方親？」鍾雪跟聞雨落吐槽，「還是舌吻，牛逼。」

「……你觀察這麼仔細。」

「呃，我眼神好。」鍾雪說。

上門課的老師布置了作業，得寫一篇一千字的課後學習心得，她把筆電從包里拿出來，現在是課間，還有十多分鐘才上課，她準備趁這個時間寫一點。

放在電腦旁邊的手機忽振了振。

聞雨落投去視線。

那個喜羊羊頭像給她發了條微信。

是一張他拍的照片。

照片裡，是張躺在桌子上空了的包裝紙。

聞雨落認得那張包裝紙。

包裝紙旁邊還擱了一個銀質的打火機。

x：【夾心巧克力我吃完了。】

第9章one

隔天天氣又晴了，下午的夕陽很美。

最後一節課結束，聞雨落在食堂吃完飯，到圖書館裡自習。

她從圖書館借的有本書已經讀完了，拿去歸還的時候，收到一條簡訊息。

這條簡訊息的號碼她認得。

眉便蹙了起來。

是寧明決發來的。

【今天下午有沒有時間，放學了我們見一面，這次我們正式地談一談。】

是覺得上次在車裡的談話不夠正式嗎。

還是想見面後，再侮辱她一次。

【不必了寧先生，上次不是已經談得很清楚了嗎。】

寧明決：【你只回答我，有沒有時間。】

聞雨落：【沒有。】

寧明決：【那什麼時候有時間？】

聞雨落：【我很忙謝謝，而且不是你說的？讓我不要再出現在你面前，你有失憶症啊，還是腦子不清楚。】

大概是因為她無禮粗俗的話語再次震撼到他尊貴的靈魂。

之後是手機簡訊箱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聞雨落沒去管，將借閱的書還了之後，回到自習區的桌子前坐下，把法理學書翻出來預習。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