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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捏起小小的耳垂，找到那細小的耳洞，6雲霜極其細心地將耳墜穿過，戴完朝著鏡中的小公主眨了眨眼，「看在我幫你戴耳墜的份上，你幫我一下嘛。」

「我可沒讓你幫我戴。」

季清沅抬手捏了一下紅燙的耳垂，想到6雲霜第一次帶她去珍寶閣買飾品，馬車上就鬧著要給她戴耳墜，現在越想越覺得她是故意的。

非要惹她紅臉。

「你就是滿肚子壞水。」

想著想著，沒忍住說她一句。

說完還是讓她坐下，親自幫她束髮。

銀冠嵌玉，將髮絲盡數束住，顯得她正經斯文起來。

6雲霜開始計較剛剛的事，「我剛剛就幫你戴了一下耳墜，怎麼就滿肚子壞水了？你污衊我。」

季清沅將髮簪穿過玉冠，絲毫不懼，「我說就說了，你要怎麼辦？」

「要不是今日要進宮，哼……」6雲霜冷哼一聲，沒接著說下去。

季清沅心神領會，毫不在意，「可是今日要進宮。」

所以為了不耽誤時辰，6雲霜什麼都不能做。

6府離皇宮有一段距離。

今日髮飾不能亂，衣裳不能皺。

6雲霜便是想做什麼也不敢，不然真讓人看出什麼，小公主怕真會趕她去書房睡覺。

但是她的不樂意擺得太明顯，明顯到季清沅覺得不哄一哄她，不太行。

「你之前不是這樣的，」季清沅抬手，撫平她眉間的川字，「我就說了你一句，至於你氣這麼久嗎？」

以前都是她多想，需要被哄。

現在反過來，6雲霜比她還要「脆弱」，一句話說不得，說了就要不高興。

「你之前也不是這樣的，」6雲霜面色不虞，一字一句控訴，「你以前都是說，希望我多陪陪你，不敢一個人睡覺，想要我在你身邊……你現在呢？我覺得你現在不是這麼想了，你肯定嫌我煩了。」

6雲霜說著，生氣地轉頭不看人。

這生氣的情緒真假難辨，季清沅也不想去分辨。

生氣了哄一哄就好了。

「我哪有嫌你煩？」小公主雙手捧住她的臉頰，在她唇角輕輕碰了一下，微紅著臉，「你要實在想親，也是可以的，但要慢慢的，我只帶了口脂。」

6雲霜眼眸一亮，「你帶了口脂？我怎麼沒看見？」

「在這裡，」季清沅從荷包里取出一早備下的口脂，「就知道你要不高興，所以特意帶了。」

「我沒有不高興，你又污衊我。」6雲霜斷然否認她生氣的事實。

「那既然這樣，」季清沅將口脂重塞進荷包里，拉開點距離，「沒生氣是不需要哄的。」

「沒生氣也是要哄的！」6雲霜理不直氣也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