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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退天雷的長劍轉而被沈越山握在手中，畫面沒有任何聲音。

和以往冷淡平和不同，沈越山昂抬眼間，神情顯出了幾分寒意，張唇開口，像是在與天對質。

然後縱身躍起。

畫面忽然模糊了起來。

不知發生了何事，等畫面再一次清晰時，已不見沈越山的身影，只有漫天華光，天空裂開了一條巨大的口子，天地搖晃潰碎。

正如天道崩殂，翻換天日。

還未等接著看下去，鍾離寂便猛地吐出一口血，逐亘的力量終究是大過心魔，將他浮出的心魔壓下，眉心似要顯形的魔印也隱沒了去。

待他回過神來抬頭，半空中被逐亘所推出的影像已經消散，殿外響起一陣宛若警告般的驚雷。

天道之事崩隕相關之事，並不是他所能窺伺的。

逐亘發出的金光逐漸黯淡，正如當年推演出『天命』時一般，顯出一行字：

——規則生異心，宿事將重演。

他不肯放過任何一個字，反反覆覆觀看，直到這行字消散，逐亘能直接與天道溝通，能推演未來之事，這是天道給他的啟示。

……重演。

意味著方才的影像，並非未來。

是……曾發生過的。

鍾離寂低眼，既是發生過的，為何他從未有過印象？

*

天汀洲，竹苑。

這一覺沈越山睡得極為舒適，神魂像是被安撫了一半，不再有疼痛感，連帶身軀也放鬆了不少。

待他醒來身體也輕鬆了不少，五識恢復，他聽到竹苑周圍似乎有不輕不重的吵鬧聲，像是許多人竊竊私語，動靜不大，不至於打攪到他清淨。

算算時間，收到竹簡的仙門世家也該找上門來了。

沈越山理好衣物，隨手將散開的長髮用木簪半挽，神色淡漠推門出去，果不其然竹苑周邊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受了結界阻礙無法進入。

容荒負手立於樹頂，掃過結界外的那群人時眼神陰翳，極為不友善，結界顯然是他弄出來的。

見沈越山身影出現，竹苑周圍圍著的人們立刻發出急切的聲音：「無忘仙尊，仙尊！」

第71章我等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