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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頁（第2页）

「八！」

真是把心臟打入十八層地獄的失落。

「九！」

「不用數了。」

襲音睫毛濕粘的分開。

鋒利的匕終於達成襲音所願，被戰虛明拿著，抵在她自己優長的脖頸上。

兩兩相看。

一滴至美至幻越襲音任何時候哭泣的淚珠，如星河，帶著無數璀璨，滑下臉頰，落在戰虛明手背。

每到這個時候，她總是把哭技給展示的無與倫比。

忽視掉了戰虛明唇齒外輕顫的肌肉，太陽穴間繃緊的青筋，鳳目中炸毀理智的焦躁憤怒。

「夫君，你也，不過如此！」

話落一瞬，再也受不了的匕，利落從襲音脖頸一划而過，光潔鋥亮的反光，將兩人千磨百折的情緒，給顯露個徹底。

混沌的聲音在襲音耳邊轟鳴：「音娘子，這脖頸一刀，便是我的答案，望傷口能留疤，時時刻刻提醒你自己，天下之大，人心百變，不要總活在臆想之中，會很累。」匕被戰虛明拿自己衣擺擦乾淨，重歸鞘，神情恢復平靜的給襲音別回腰間，筋疲力盡到再也不想說什麼，離開了屋子。

音娘子！

音娘子！

音娘子！

莫大的諷刺！

頸窩出一寸長，未傷及致命處，深淺控制得到的傷口，流下艷紅。

噗！

襲音自嘲笑著笑著，口中溢出腥甜的血。

她剛才說謊了，酒不是特釀，而是真有助興的玩意。

不知從何時開始，自己開始斤斤計較戰虛明一顆是否有她的真心。

一個多麼高傲的人，竟被她逼到妥協的地步。

她真是令人厭惡啊！

她到底做了什麼孽，讓上蒼奪取了她所有，哪怕記憶也不給留下，還要讓自己孤獨於世，無人所愛。

這種掙扎分裂的痛苦，不僅限於戰虛明，而是仿佛四面八方的哀傷匯集，爭先恐後湧入她的識海，好似要想起什麼，拼命的，最後歸於空白，凝聚成了絕望。

孤注一擲的感情，註定在無疾而終後是，喪魂失魄，萬念俱寂。

生有何意。

如此，從哪裡開始，便從哪裡結束吧！

砰！

溫玉沒有聽錯，自己屋門，是被平日儀態比誰都端方的戰虛明給踹開的。

而戰虛明也沒想到看向自己並非溫玉一人，還有許澄意、宋雍。

倒也不在意，旁若無人的徑直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粗拉拉的仰頭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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