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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微開口打斷路景澄的回答：&1dquo;她那麼令你難忘，你為什麼還要和我在一起？”

難忘到要畫下她漂亮美好的模樣，珍貴地留存著，視若珍寶一般。

&1dquo;我和你在一起之後，沒有再&he11ip;&he11ip;難忘她。只是&he11ip;高一暑假在南安一中見過她一面，之後都沒有再見過&he11ip;&he11ip;”路景澄目光微動，聲音中也有少許急切的微顫。

舒微淡淡地望著路景澄，聽他的解釋。她應該相信他的解釋嗎？

路景澄的眸底積泛著光亮，唇角微沉，語氣緊繃克制：&1dquo;我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微微，我沒有欺騙你&he11ip;&he11ip;”

&1dquo;可是，一個你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生，能讓你為她畫畫，能讓你將畫一直擺放在客廳很顯眼的位置，你的好友們都知道她的存在。只有我不知道，我像一個傻瓜&he11ip;&he11ip;”舒微極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靜，只是禁不住顫慄的聲線，還是出賣了她的悲傷。

路景澄的神情因為舒微的最後一句話，臉上閃過震驚和詫異。

&1dquo;你聽誰說什麼了？”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下頜線也鋒銳收緊，整個人的臉色冷了下來。

&1dquo;我&he11ip;&he11ip;不在乎你和我在一起之前喜歡過誰，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高中就是一所學校的，我總不會不切實際地要求你的初戀就是我，這是在為難我自己，鑽牛角尖的。這在大二和你表白之前，我已經在心裡想清楚過。”

舒微眼眸中凝著水霧，看著人面前近在咫尺的路景澄緩緩說道。&1dquo;所以你在和我在一起之前畫了誰的畫像，擺放在家裡顯眼的位置，這些我都能說服我自己。”

&1dquo;我覺得自己是個傻瓜，是因為從我第一次在你家書房學習，那三幅畫就仔細地包裹好了放在那裡，如果不是隕石磨牙期把包裝紙撕開，你是不是打算一直放在那裡不動&he11ip;&he11ip;你說你沒有難忘她，你自己相信嗎？”

&1dquo;微微，你聽我說&he11ip;&he11ip;”路景澄試圖想要打斷下舒微的話。

舒微漠然地打斷他想要解釋的話：&1dquo;&he11ip;&he11ip;隕石把畫框咬出牙印，你那麼生氣地呵斥他，你從來沒有那樣對過它&he11ip;&he11ip;”

路景澄跟著她的話，想起那日隕石撕咬畫框，英氣的眉宇緊緊蹙起，面色也凝重起來，言語中蘊含鄭重的意味：&1dquo;我生氣呵斥隕石，是因為要制止它拆家的習慣，進行短時間的分離訓練，限制他的行動，讓他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這是之前去寵物店洗澡老闆告訴的方法。

舒微眸光深深地注視著路景澄，像是要把他的樣子刻記在腦海中。

其實今晚和路景澄說的這番話，在從他家出來以後，她心中以為是沒有必要的。

路景澄看見家中撕開的牛皮紙屑，應該是會明白的。她回宿舍收拾好了東西，打算回南安陪奶奶住兩天再回來。

但是上了計程車又感覺，還是要當面說清楚更好，這段感情雖然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還是要正式地說結束。

路景澄幽黯的眼眸緊緊地盯著舒微，充滿著內疚和歉意：&1dquo;當然&he11ip;&he11ip;我承認確實不止是因為制止拆家這一點，我是生氣隕石咬壞了畫框。微微，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對，我應該早一些和你解釋那些畫的事情，還有將畫處理掉&he11ip;&he11ip;”

&1dquo;路景澄。”

舒微聽完路景澄說完的話，微微點了頭，輕喊他的名字，然後緩慢道：&1dquo;我反悔了。”

路景澄聞言挺拔的身軀陡然繃緊，雙手死死地握著舒微纖細的手臂，那雙眼眸里像是要翻湧捲起滔天巨浪的風暴，嗓音深沉低啞到不行，他近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1dquo;你再說一遍。”

舒微神情平淡地看向路景澄，眼眸中如同沒有生機的枯井般，說出口的話也仿佛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1dquo;路景澄，要聽我的心裡話嗎？”舒微微啟紅唇說道，&1dquo;我其實是個很自私的人，想要擁有你的全部，想要和你有個以後，但是我發現這件事情太難了，因為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1dquo;謝謝你在我奶奶住院的時候，對她的關心。你爸爸&he11ip;說得很對，你的選擇很多，條件好於我的太多。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這句話說的多好啊。但是&he11ip;&he11ip;鳥兒要高飛，魚兒要騰躍，是有前提條件的。那就是天要足夠高遠，海要足夠廣闊，很抱歉我的家庭在這方面無法為你提供裨益。”

&1dquo;和你在一起讓我喪失了很多美好的品質，我開始變得自私、羨慕到善妒，比如我現在無比討厭什麼青梅竹馬。討厭她永遠都在時間出場上對後來人趾高氣昂，淵源頗深的模樣&he11ip;&he11ip;”

路景澄思緒反應很快，他斂聲問道：&1dquo;你指的是白蘇茉嗎？她不是什麼青梅竹馬，只不過是我媽媽和她媽媽的多年好友&he11ip;&he11ip;”

&1dquo;這已經足夠了，你媽媽對你有多重要我是知道的&he11ip;&he11ip;”舒微適時說道，她已經沒有心力再在這裡與路景澄糾纏。

舒微用力地掰開路景澄的手，輕淺笑了笑，決絕又殘忍說道：&1dquo;我能力實在有限，就陪到這兒，你家的渾水我不想繼續趟了。”

說著將身上棒球夾克脫掉，抬手遞給路景澄，情侶款是他之前買的，現在要歸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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