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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看著他，問：「要？」

曹坤：「嗯。」

於是小玉又給曹坤舀了一捧水。

出來時曹坤都喝飽了。

曹坤把他和小玉帶著毛囊的幾根頭髮交給夏奕，請他幫忙做個親子鑑定。

夏奕：「六個小時後給你結果。」

曹坤：「謝了。」

六個小時後，結果出來了，親權概率大於99.99%以上，支持親子關係。

午飯明鏡沒回來吃，晚飯是在一起吃的，席間沈平安老是左右打量她奶奶和她爹地，明鏡也得知了小玉是曹坤母親的事，意外的是他似乎並不意外。

唯一不知情的只有小玉本人。

如今社會早已沒有了夜生活，六點結束工作，居家玩會兒手機或者其他的，基本十點大部分人都進入了夢鄉。

曹坤推開臥室的房門，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床前，床上的小玉睡得很好，曹坤製造出來的這一點動靜還不足以驚醒她。

曹坤的爸爸在他五歲時被抓，七歲死在了獄中，他媽在他爸爸被判刑的那天就跟人跑了，自那以後從未找過他，他從五歲那年起便成了無父無母的孩子。

他被伯父伯母領養，可哪怕伯父伯母再努力做到一碗水端平，他依舊擺脫不了寄人籬下的事實。

他恨嗎？

他曾恨過的。

對於一個孩子來講，父母就是他的天地，他的天地沒了，怎麼會心平氣和？

可如今卻有人告訴他他曾恨過怨過的人並不他的親生父母，他的媽媽甚至為了尋找被人販子偷走的他流離失所，精神奔潰，成了人人都可以欺負的神經病。

曹坤仔細端詳著床上的女人，他已經不記得她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老家的鎮上的，但他見過這個女人滿世界找孩子的樣子。

不止一次。

一股悲傷的情緒從心底最深處蔓延上來，疼的人無法呼吸。

曹坤把臉埋進小玉的手心裡，他叫過這個女人媽媽的，不止一次。

其實最先叫的人並不是他，而是沈池，被他發現後他偶爾也會學著沈池喊小玉媽媽。她是個很好的女人，她很愛她的孩子，而他和沈池都是他的孩子。

這種感覺很美好。

他從沒想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成真。

門吱呀一聲打開，沈池看到曹坤起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