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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絕望地按了按額頭：「別這麼自戀啊悟。」

「不過傑你倒是很適合姐系，那個大姐還挺好看的，你可以考慮一下哦~」

五條悟朝他擠了擠眼睛。

夏油傑：？你但凡少說點豬話我也不至於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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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朝凪坐在自家屋頂上，看著手裡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最收到的一條消息——「晚安~明天記得回我消息_&1t;」。

「再過兩天就是月圓之夜了。」

朝凪轉頭，按熄屏幕，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啤酒罐。

「中也哥，怎麼還不睡？」

中原中也在朝凪旁邊坐下，打開自己手裡的啤酒，喝了一口。

「睡不著，你不也沒睡？」

朝凪只把啤酒放在一邊卻並沒打開，聞言笑了笑：「我也睡不著。」

「中也哥……你說我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

少女的語氣低沉，帶著一點迷茫和悲傷。

「不知道。」中也仰頭看向月亮，「但哪有那麼多對錯，你別後悔就好。」

「我是不會後悔啦，我只是有一點點——難過。畢竟我們都知道，長大的感覺並不好不是嗎？」

「可人終歸要長大不是嗎？」

中原中也聽見朝凪小聲反駁了一句「那也不一定」，他當做自己沒聽到，轉頭直視著從一開始就在逃避問題的少女。

「你的煩惱其實只在那個少年吧，我記得是叫五條悟？」

「沒——」下意識想否認的朝凪對上中也認真的眼神，自暴自棄般地嘆了口氣。

「真狡猾啊中也哥，明知道我不會對你說謊。」

朝凪屈起膝蓋，慢慢環住。

「是啊，我只是在擔憂，不，不是擔憂，因為答案是肯定的。在這件事之後，我和他註定會漸行漸遠吧。」

朝凪的聲音漸漸低下來，近乎呢喃：「我可是瞞著他親手把他和他的摯友推入險境的壞女人啊——」

以光的驕傲，怎麼會容得下她這樣的黑暗呢。

「可是以咒術界現在的情形他們必須得成長，而且你們會成為同伴不是嗎？」

朝凪自嘲地笑了笑：「對啊，只是同伴。」

是她沒有去接少年玩笑般朝她捧出來的心意，從今以後成長為大人的他們只能是同伴。甚至在達成共同的目標後連同伴都做不成吧。

中原中也嘆了口氣，一口氣把剩下的啤酒喝完，捏扁了手裡的易拉罐，隨手扔了下去。

「我是搞不懂你們這些複雜的東西，作為領我覺得你的做法沒有任何問題，甚至把五條悟殺了或許還能得到更好的效益。」中也的語氣冰冷無情，他當領這幾年已經深刻領悟了曾經森鷗外對他說的「領是組織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