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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凝空一把拿过山海扇，踏入空间前，低低的声音传过来：“你保重。”

  乔安微笑，靠在繁笙的怀里，让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轻声道：“带我去后山的河边。”

  “好。”

  ……

  日头要落下来了，阳光落在波纹细碎的湖面上，闪着一层亮眼的碎光。

  乔安指着湖面：“你看，这像不像银子？”

  繁笙抱紧她：“你要是活着，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金子，它比银子更值钱。”

  乔安：“我也有金子，在这湖面下，你有时间帮我取出来，我看妖物管理局还是会继续进行办下去，地方给他们留着，但钱不行，万一有水里的妖物现我的东西呢，我不太放心。”

  繁笙：“你要把我先气死吗？”

  乔安摸摸他的头：“我信你啊，才把这么重视的事情告诉你。”摸了两下，她就累了，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这次我想多睡一会儿……”

  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无声地垂落下来，繁笙红了眼睛，紧紧地把她抱住，可她的身体还是在他的怀抱中化成了光雨，拢不住，抓不着……

  众人急急忙忙赶来的时候，只看到繁笙呆呆地站在原地，澎湃的妖力阻挡任何人靠近。

  他的周围开满了很多漂亮的花，灼灼盛放又转瞬凋零。

  繁笙不想听别人说话，也不想听其他的声音，他知道外面有人在叫他，也知道太阳东升西落，月上柳梢，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理会，这是安安离开的地方，也可以是他凋零的地方。

  安安……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气息？

  繁笙有些茫然地转过身，撤开周围的妖力，一条白狼欢快地朝他跑过来：“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她摊开胖胖的爪子，里面躺着一颗白色的散着微光的圆珠，入手似玉石温润。

  小白：“这是我师姐的妖灵，她其实是半妖，后来被罗景岚那个白眼驴偷袭，中了剧毒，她怕妖灵被污染取出来给了我。妖灵在，妖就在，师姐虽然不是完全的妖物，但她在和罗景岚动手前和我说过，她兴许还有机会化成完整的妖物！”

  小白的胖爪子搭在繁笙的肩膀上，以一种过来狼的语气说：“你要对师姐有信心，她说兴许、可能、大概这种话的时候，都是很有把握的时候，所以你就等着吧！”

  繁笙收起妖灵，缓缓地抬起了头：“我记得我好像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你怎么才过来？”

  小白眨着自己无辜的蓝眼睛：“我看到你哭了，我第一次见有的妖哭得这么美的！周边有好多花，每一朵都不一样！而且特别香，还来了很多漂亮的蝴蝶一圈圈地转，一时看得太入迷就忘记这件事了。”

  “…………”

  繁笙礼貌地朝小白笑了笑：“你能活这么久，上天一定对你很偏爱。”

  小白歪着头，听着是夸的话，但好像哪里有不太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