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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昀川的語氣帶著誘哄的意味。

姜野抬起手，把6昀川給他倒的一飲而盡，放下去的時候還順帶把6昀川沒喝完的杯底給幹了。

6昀川嘴角蓋不住的笑意，不過也確實如姜野所願，沒有再繼續喝的意思。

「從哪裡講，抱歉，我不太知道。要不你問吧。」

姜野抿唇，6昀川的狀態不太對，「你……有沒有不舒服，先休息好不好？」

「機會只有一次，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確定？」6昀川伸出食指，比了一個「1」。

看樣子是不願意。

姜野靜靜地看著他，「郭子……你朋友說你手機里有定位追蹤的軟體，真的嗎？」

「當然，可以給你看看。」6昀川掏出手機熟練解鎖，指給他看了桌面上一個小小的圖標。

「為什麼？」姜野的常識告訴他，如果是為了保證基礎的人身安全，裝個自動報警系統不是會更好，這樣好像在被人監視。

「你其實是想問，我以前被誘拐未遂的事情吧。」

姜野點頭，蓋住了6昀川想要倒酒的手，6昀川也沒非要喝，只是手閒著，於是也任由姜野按住。

「其實我也不太記得。」6昀川的眼神似在回憶，「我以前自己一個人去商場玩的時候，看見一個小推車，買了一個那種帶兔耳朵的軟軟的棉花糖。」

「攤主說要我手上的錢太大找不開，讓我和他一起去換零錢。」

……

「後來是商場裡的保安覺得不對，趕過來，那個攤主看到人就跑了，嚴格意義上，不算是誘拐未遂，應該是中止才對。」

「為什麼自己一個人去商場？」

6昀川掙脫放手自由，沉吟半晌，「我以前經常一個人，那次是我…媽媽帶我出去玩。我很高興。雖然她半路臨時接到工作上的通知走了。」

「不過那家商場我很熟，如果沒有那輛小推車，或者我不想吃棉花糖的話，」6昀川聳了聳肩，「就不會這樣。」

姜野張口想說什麼，被6昀川接上來的話堵住。

他垂眸：「所以後來我媽媽辭職，專門送我上下學。」

6昀川沒說的是，那之後，許君苑就對他的動向格外上心，當然，他也有了門禁，不再能隨便出去玩。

「不能卸掉嗎？」

「怎麼在糾結這個？」6昀川突如其來地想伸手撫平姜野輕蹙的眉頭。

到底沒有動作。

「我早就寫了個程序中止系統運行。現在，他就只是個圖標而已。」

6昀川同樣有話沒說完，其實，這個系統就算他不黑進去，也早就失去了意義，他在哪，對6定遠或者許君苑，都早就不重要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好好想，我也好好想怎麼回答。」

6昀川明明知道姜野要問什麼，聽見他親口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會晃神。

「生日宴為什麼不開心？」

因為你啊。

因為6昀川差一點點就不是6昀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