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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起了別的事情。

「你剛離開的一段時間，我總是在想，你既然是有目的，我為什麼不能大大方方放下，有些時候都覺得找你是一種慣性指令，找到以後要做什麼，完全沒有想法。」

「我們遇到在一起的時間甚至沒有分開的多。」

「你走的第二年，年底我出了場車禍。」

察覺到放在手心的手緊了緊，姜野安撫性地拍拍。

「沒關係的，不嚴重。」

6昀川開始在記憶里回溯，他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如果姜野出意外，他不應該一點都不知道。

「對方逆行全責，我撞到安全氣囊只有一點腦震盪，沒外傷，進了醫院沒幾天就可以回家休養。」

「我當時在想，如果真的像電視劇里演得那樣，失憶了，會不會好很多。」

6昀川終於想起來，有過十天半個月的時間他經常只上線一到兩個小時，不過後來他說有點事，粉絲群沒多問，他…居然也一點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由此可見，只要姜野想，他可以輕易在任何人面前偽裝。

「會。」

「不會。」

姜野看了6昀川一眼，他似乎很執著用這種詆毀自己的方式來印證姜野沒有遇見他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

他輕笑了一下，「我真的試過忘記你。」

6昀川僵住。他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奇怪，他居然會沒有起過這樣的念頭。

「我儘量讓自己回歸原來的生活，我以為自己本來可以很快遺忘，畢竟那段時間在我的一生里應該微不足道。」

他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6昀川的心卻像是漏風，原來不止是心動心跳會過，心痛也會。

姜野或許比他所想像的，在他心裡的份量還要更重。

「遺忘是一個冗長的過程，只能怪你走得太匆匆。」

「我在江邊散步會想，是不是應該牽著你，在自動販賣機投幣，裡面會彈出來兩個一樣的飲料……」

「別這樣看我…我會忍不住吻你的。」姜野伸手蓋上6昀川的眼睛，他的睫毛很長，眨眼在掌心掃過，有點癢。

6昀川於是更專注聽他的聲音。

「…有一點成效，我最先想不起來的是你的聲音，你的存在感當然很強，萬盛的辦公室還留著，許總沒有清空給別人用，我被趕鴨子上架的那段時間總避不開和你有過交流的合作夥伴。」

「我什麼都不懂，你在他們口中什麼都很厲害。」

「不是的，」6昀川打斷他，「他們只是想借勢壓你，怕你占了他們的利益。」

耳畔是姜野的輕笑，似乎距離很近，6昀川僵著脖子，耳朵尖卻紅了。

「是啊，所以我在想，離開，會不會好一點，他們的要求太高，壓得我要喘不過氣。」

「你比我要優秀很多，很多。」6昀川不是一個擅長誇人的人，他能說出來，絕對是他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