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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看看，你这丝切得粗细都不匀，你觉得这到底是显出了自己的本事，还是没显出自己的本事？”路仁嘉问道。

白芨眼里已经隐约闪烁着泪光。路仁嘉拍拍她的肩膀，“没事儿，师父就是提点你两句，你又想做麻烦些的，又想做的快，又想做的好，可你的厨艺虽比黄苓好些，却好不了那么多，自然做不到。”

白芨点头。路仁嘉道，“接着练吧。”夹起白芨的扣三丝尝了一口，鸡肉、火腿、冬笋三种丝口感味道各不相同，嘴里充斥着咸中带甜的鲜美味道，路仁嘉点头，“不但卖相规矩，味道也规矩，不错。”

清水漱口后又尝了白芨的，“刀工不好，影响了口感，好在火候拿捏的还不错。”

又尝了一口，“黄芩的火候其实略有些老，你这个倒是正好。”

白芨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我这也是歪打正着，有点心急，便没蒸那么久。”

路仁嘉笑了，“你倒是实在。不委屈了？”

白芨忙道，“师父教导我，我哪里敢委屈。”

路仁嘉道，“你天分确实好，可越聪明的人越容易走弯路，我只是提点你一下。我既然收了你俩当徒弟，便会认真教导你俩，不会只教你俩中厨艺好的那一人。争强好胜是好事儿，但你不必担心争不过就会怎样。”

“我这里不兴宫里那一套。”

“我也知道，比起师父来，你俩其实更把我当主子。”路仁嘉在心中叹口气，自己当初收徒只是权宜之计，“我也一直没好好问过你俩，我找皇后要人，皇后就拨了你俩来。可你俩愿不愿意跟着我学厨艺？还是更想回皇后娘娘身边服侍？”

白芨忙道，“愿意跟着娘娘您学厨艺。实不相瞒，当初皇后娘娘从众多宫女里挑人，我也是费了一番心思才被娘娘挑中的。何况皇后娘娘早就说了，我俩以后就是娘娘您的人了，不管是下人还是徒弟，我都只需忠心于娘娘，和皇后娘娘没关系了。”

黄苓也道，“既然已经拜了师，定然对师父忠心不二，好好学手艺。”

路仁嘉只是想问问他俩究竟喜不喜欢做菜，没想到却引出来这么一番表忠心的话，暗自叹了口气，既然他们这么说，那便认真教着吧。别管是因为什么缘由跟着自己学厨艺，他俩确是下了苦工学的。

路仁嘉交代道，“你俩的刀工还都欠一点火候，记着今日我点出来的错处，用心改了，再练上半个月，大约刀工便学好了，到时候我再来检验。”

两人应声，路仁嘉出了屋，走至窗外，隔窗听得白芨对黄苓道，“师父今日说了，我想做比你的菜麻烦些的，又想比你快，又想比你好，可惜我厨艺只比你好了一点点，自然做不到这些。师父说得有道理。”

路仁嘉闻言一哂，白芨倒是一点就透。

又听到白芨脆生生的声音，“你且等着，等我厨艺比你好很多的时候，就能做到了。”

路仁嘉闻言一愣，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我回来了，你们别打我~~（>_<）~~

☆、晨昏定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