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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便宜它们了！”

这第三个春天转眼又到，离玉连种了两年变异花草，这一年实在提不起兴趣再尝试别的，只留下前院那些渴了饿了都会自己打理自己的妖花妖草们继续生长得欣欣向荣，到了夏中，那平日里少言寡语的男人忽然从外带回了整篮子的新鲜莲蓬和带根的连叶荷花，半低着眼哑哑的对离玉说：

“我看你去年挺喜欢吃这个的，我前两天看那今年的第一批莲蓬都结出来了，就采些回来给你尝尝，这荷花咱们养在泥盆里，泥和水都从荷塘里取，不沾后院里的那些，不会出事的。”

离玉傻呆呆的望着那半扭着头的男人，时间久到那一直僵立的男人欲言又止的动了三次，最后，呆傻了很久的离玉忽然掐了掐自己的脸，然后匆匆忙忙的站起来，手忙脚乱的转圈道：

“我喜欢吃，我喜欢吃，恩，我现在就想吃，那个，前院不行，咱们，咱们到后院后，一起吃，一起吃可以吧？”

男人被离玉那双闪得金花四溅的眼晃得几乎不敢对视，只能略慌的点点头，被欢喜得几乎要飞到天上的离玉拉着奔向后院，前院里那些开得娇嫩鲜艳的花草们一个个全都无风自动的点头摆身，恨不得自己立刻生出两只脚来，跟着离玉他们两个去后院。

到了后院，离玉又是一通乱忙的搭凉榻，选福地，一切忙完之后，发呆的换成了那抱着莲蓬的男人，即使男人的面皮黝黑，可是离玉依然能感到那人脸上的温度必是比平常高出了不只一个温度，离玉偷望了下那被他层层叠叠的铺得跟张喜床样的凉榻，感觉自己那张面皮也悄悄稍稍热了热。

“咱们，咱们坐吧。”离玉结结巴巴的念了声，自己先有些拘手拘脚的挨着榻沿儿坐了下，站在一旁的阿九稍稍迟疑了一下，也默不作声的挨着榻沿儿坐了下，之后，这两个人就开始一个一声不响的剥莲子，一个一声不响的吃莲子，

两个人闷头不语的待了好一会儿，莲蓬也剥了小半筐，离玉只觉得那鲜嫩甘脆的莲子嚼在嘴里木木渣渣的，也吃不出是什么味道，只是身旁的男人递，他就接过来吃，一来一往又过了一小会儿，离玉低着头伸手，这回却接了个空。

“剩下的……都有些老了。”男人见离玉抬眼，连忙哑哑的解释，离玉望着男人平平的眉眼，心里忽然动了动，悄悄的往男人身旁挨了挨，低声道：

“老了我也吃。”

“老了的芯苦。”男人平平的眉眼微微动动，声音略干的哑声道，离玉又悄悄往男人身旁挨挨，低声说了句：“苦我也吃。”

男人木菩萨般的垂着眉眼，黝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离玉瞧着男人微微抿起的嘴，盯了一会儿，忽然微哑的又加了句：

“就算老了，我也喜欢，就算苦的，我也喜欢，我，我就是喜欢……”

就是喜欢，就是喜欢，也许以前喜欢上你，只是因为太寂寞，也许如果当初向他靠过来的不是你，是别的人，他也会喜欢，可是，会陪他从那高崖上跳下来的只有你，只有你这个黑黑瘦瘦的傻小孩。

男人被那悄悄挨近的微凉气息迫得僵僵的往后躲，有时他也会怪自己没用，他与那人明明已经相处了三年有余，可每到这个时候他却总像被什么捆住一般的放不开手脚……他放不开手脚，那人也就有总有些放不开手脚……他总觉得那人每次和他……都不是那么尽兴……

他已经三十多了啊，他十几岁时，从没想过自己能活这么久，可是他现在不但活着，还能那人待在一起，他有时还会想，若是换了别人，也许早和那人处得很好了，可他就是……

而且……

他发现他最近甚至比以前更慌……

就像……

现在这样。

离玉细细的啄着男人绷得有些紧的嘴唇，一点点把那淡色的两片弄湿，化软，离玉最喜欢一边亲，一边解男人的衣服，因为只有这样，男人才会慌得忘记躲闪，他这三年的生活其实过得很舒适，也很和谐，唯一有些缺憾的就是每次他纠缠男人时，男人总会在不自觉中带出种献祭般的隐忍，虽说其实这样也别有风味，而且在某些时候还非常符合某离的某些恶趣味，可是三年都是这样，持续下来，偶尔也会良心发现的某只就会忍不住按住良心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其实在某些方面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行？

经过多次的自我怀疑之后，自尊心受到打击的某只在做他最爱做的事时也会开始稍稍的有所顾虑，总怕自己的索求无度惹了男人厌烦，所以虽然也舒畅了，也和谐了，可是那个尽兴，就稍微不那么足够了——

啃。

咬。

男人打颤的缩起身体，努力迫使自己不去看那在自己身上吮咬有声的人，他们……很少在白天……因为他不敢看……虽然他知道那人在夜里也能视物，能看得很清楚……可是他可以蒙骗自己……可现在却是白天，他没办法跟自己说，说那人看不到他的身体……

有时他也会奇怪，他年纪大了……骨头也硬……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看的地方……可不知为什么，那人每次待他时都会像品尝什么美味一般细细的啃咬过他身体的每一分，就像，就像现在这样……

离玉满足非常的舔舔自己在男人后腰上留下的一排整齐牙印，停了停，终于还是没忍住的又咬上了稍稍往下一点的地方——这实话，这三年，他的小黑排骨真的是越养越好了，那身原来紧绷在身上的小黑皮如今也添了不少的肉，不管是胳膊还是大腿，咬起来全透出股美味异常的柔韧，那后面原来薄薄的两片如今也圆翘了起来，让他瞧着总是眼谗得很，恨不得次次都能在那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不过这种事他也知道其实龌龊得很，所以，只是摸摸亲亲比较常做。

男人屏着息，更深的缩起身，后身那种酥麻异常的感觉很清晰的传到前面，让他只想更深更深的缩起自己，当身后那人咬上他的那一刻，他甚至希望自己能缩成一颗不起眼的黑石头，掉进土里，让他身后那人再不会总用一双温柔的眼追着他，让他也再不会被望得如此的惶恐……和羞怯。

离玉望着他在那人身后印下的痕迹，心满意足的咂了咂嘴，他这次咬的是左边，下次，他一定给右边也留一个。

轻轻缓缓的拉开男人缩得紧紧的躯干，离玉先舔舔腰侧，再吮吮那绷得紧紧平平的凹肚腩，画地图般在男人发热发烫的身上停停走走，一种带着热度的暖香渐渐从男人滚热的身子发散回来，离玉一路走到那味道的发散地，很满意的看到那块丛林圣地正图腾高立，汗水还有别的什么汁液把那颜色微深的柱体滚得湿漉漉的，圆滚厚实的柱头正亮晶晶的吐着露珠。

“好精神啊……”

离玉喃喃的低语让原本就已感觉无地自容的男人更是一震，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突然笼上男人的心，让从未有过如此感觉的男人更加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