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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点击接受，就看见穿得厚厚的江越眉头紧锁，“太狡猾了，你竟然趁我不在和贺凌吃饭。”

  肖允乐拿手指他，“纠正一下，是约会，我和我老婆约会天经地义。”

  坐在对面的贺凌听见了没有理他们。

  江越嘴上还是有把门的，不像肖允乐可以说着谁也不会当真的玩笑话，他被肖允乐堵得心里难受，想说的话又不敢说，只得闷闷地问一句，“贺凌呢？”

  肖允乐看了眼贺凌，“他一直在，有事吗？”

  “你让我看看他。”

  “不行，你有事就说，他听得见。”

  江越沉默了片刻，还是问了，“我回去后，你能不能也跟我约会一次？”

  肖允乐要笑死了，提醒他，“等你回来都开学了，哪有空？”

  贺凌没加入他们的对话，只是一手托腮看肖允乐的手机，听江越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

  他似乎挺失落的，可能是因为他一直没听到贺凌的声音，“可以等周末……”

  肖允乐看了眼贺凌，见他还是没有反应，也不想太欺负江越，便说：“我建议你直接打到他他。”

  江越叹气，“他又不回我微信了。”

  “他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我帮你问问。”肖允乐把手机倒扣在桌上，“你不回他微信？”

  贺凌过了个寒假头长了一些，他本身就像他妈妈根浓密乌黑，短的时候看不太出来，长了一点就能看出他其实有点自然卷。

  他一直在看肖允乐的手机，然后嗯了一声。

  手机里一直竖耳听的江越听到这一声嗯心跳差点漏一拍。

  “他惹你生气了？”

  “没有。”

  “总有原因吧。”

  贺凌沉默不语，他用眼神询问肖允乐，得到同意了便拿起那只被倒扣在桌上的手机，让自己出现在屏幕里，说：“只是在吃饭，没有约会，微信等我想回了再回你。”

  江越打蛇随棍上，“那开学后我约你去电影院你去不去？”

  “不去，我不跟你约会。”

  江越也不气馁，继续问：“那动物园呢？我带你去看长颈鹿。”

  “不去。”

  贺凌说完直接挂断，将手机还给肖允乐。

  肖允乐有些莫名地接过手机，总感觉是生了什么，“怎么了？”

  贺凌没说话，拿出自己的手机解开锁屏，让肖允乐自己看。

  贺凌给他看的是一条朋友圈，备注上写着越老师，的是好几张抓拍，前几张还没什么，就是好几个穿着厚衣服的成年人在雪地里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