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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他摸出手機給祝渂發消息：【我出來了。】

【啾咪：車上等你】

遲意撕開陳哥遞過來的口罩戴上，還有帽子、外套。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後，確定身後沒人跟著，他才按照對方發過來的定位走去。

遲意是記得祝渂的車牌的。

是個連號，很好記。

那輛卡宴就停在停車場的角落，為了方便他找還開著車燈。

遲意走過去拉開副駕坐進去。祝渂手撐在車窗上好整以暇地看他繫著安全帶，西裝外套被他脫了扔在后座。

還戴著那副眼鏡。

遲意人剛坐正，卻見祝渂鬆開自己的安全帶傾身過來，粗魯地將人壓過來親了一口。

「我今天帥嗎？」

遲意捂著被嗑到的牙齒，悶不做聲。

他心裡還想著齊木修那事兒……齊木修為什麼會有祝渂的微信，以前從沒聽說過，難道對方也是gay？祝渂還跟除了他以外的人睡過？

除了這個理由外，以祝渂挑剔的性格，遲意想不通還有什麼別的原因能夠讓兩人有交集。

這個理由看起來離譜，但不是沒可能。

他和祝渂不就是這樣認識的麼？

所以……在和他成為這種關係後，對方和齊木修還有聯繫嗎？

遲意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分不清是因為祝渂跟別的人睡過還是因為祝渂跟除自己以外的人睡過。這就導致他上車後連個笑容都沒有，祝渂以為他是累著了，便很是體貼地幫忙把座位調低。

甚至還特意挑了一個舒緩音樂的歌單。

一路上，兩人都無話。

遲意在上海本地上的大學，大一那會兒他自己在寶山路買了個公寓，平時沒工作的時候他更願意來這邊歇著。這裡私密性要強一點，連陳哥都沒有這座公寓的鑰匙。

回到公寓，遲意邊走邊脫衣服，高定西裝丟了一地，走到臥室門口時正好脫得只剩一條內褲。

祝渂跟在後頭一條一條將衣服撿起來，看著他光溜溜的身體直樂：「你倒是隨性。」

遲意沒聽見似的，從柜子里拿出一條嶄的浴巾：「我去洗個澡，你去那邊洗。」

祝渂將衣服連帶著自己的外套還有眼鏡一塊丟到沙發上，臨走前在他挺翹的臀上捏了一把，「行，那就看我倆誰先洗完了。」

約莫十分鐘後，祝渂腰間松松繫著浴巾，肌肉線條恰到好處，邊拿毛巾擦著頭邊往遲意臥室走。

進去時，遲意已經在床上坐著了，一雙眼睛正定定地瞧著他。

祝渂反手關上門，把毛巾往旁邊書柜上一丟，邁著長腿走過去，「怎麼洗這麼快。」

他伸出手，卻摸到一片冰涼。

祝渂一愣，「洗的冷水澡？」

遲意沒回答，而是打開床頭櫃第二層的抽屜。

「沒套了。」遲意盯著他，平靜地問，「今晚還做嗎？」

祝渂蹙起眉：「你沒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