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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江湖义气风起云涌（第1页）

每个小孩的心里都渴望爸妈的爱，渴望爸妈的陪伴，渴望爸妈的关注，渴望一个爸妈都在身边的温馨家庭，只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幸运的拥有这些。

我爸是个脾气古怪的人，我妈是个软弱无主见的人，我稍微懂事以后就现了这点，所以不想成为他们那样的人，也怕会被他们的性格影响，因此也不怎么愿意和他们交流了。但是生活在一起，多多少少都会被影响到。虽然爸妈的性格都不太好，家庭小矛盾不断，但好歹没有生较大的矛盾，至少表面上维持了一个家庭的完整和体面，比起那些很差的原生家庭还是好一些的。

小风的原生家庭就比我差一些。虽然不知道小风为什么会在分开的几年里就成为一个好勇斗狠的人，但是他的性格养成肯定受到他的原生家庭的影响很大。小风的家庭氛围并不温馨，他爸爸妈妈的关系不好，经常吵架，他爸经常用一些难听的脏话骂他妈，小风就成为他爸妈的情绪垃圾桶。小风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中长大，耳濡目染也渐渐学会了这些脏话，每当他妈惹到他或者无法满足他的要求的时候，他就会用这些脏话骂他妈。我经常去他家找他玩，听到他经常用脏话骂他妈，也学会了这些骂人的脏话，也因此被我妈妈用针扎了嘴巴。当然被针扎嘴巴是我妈妈独特的教育方式，但是或多或少也算是被他的家庭氛围波及。毕竟如果他父母不吵架，小风也不会学会骂人的脏话，我也不会跟着小风学会这些骂人的脏话，自然也不会因为骂人而被我妈用针扎嘴巴。

后来小风的爸爸妈妈都去外地打工了，他和他妹就跟着奶奶生活，成为了留守儿童，有时候去他家玩，明显也感觉到他家的冷清。小风也逐渐学会了投机取巧，那时候流行一种画片，我经常跟他玩扇画片游戏，两人互有输赢。有一次，他提议我们两个扎金花，以画片作为赌注。我拿到三个k，遇到他三个a，一把输光了所有画片，我觉得可能有诈，但是我找不到证据，只能认输把辛辛苦苦积攒的画片都给他了。

小时候总是对世界充满好奇，每当天空出轰隆隆的声音，我们就知道飞机要来了，我和小风都会停下来看飞机。有时候，飞机飞过的地方会出现一条长长的白云，我看到飞得很高的飞机总是很开心，小风的脸上却总会出现一种失落的表情，那时候不太理解，现在想想，大概他是想他爸爸妈妈了吧！他希望飞机能带着他飞到父母的身边去。

那些年的社会风气很不好，环境对人的影响很大，特别是正在成长中的学生。那段时间流行《古惑仔》这部电影，很多学生都只看到里面的江湖义气和表面风光，还无法分辨是非善恶，很容易做出一些不理性的选择，走上一条看不见光的道路。记得那时候，学校里经常谈论一些打架斗殴事件，有些同学甚至以参加打群架为荣。

自从李嘉去我家等我，感受到不被我欢迎以后，我跟他的关系也没有之前那么亲密无间了。之前经常听他说起他老爸，他老爸是个兽医，他给我说他看见过他老爸给公猪人工取精，用一个木头猪假装母猪，然后公猪就会骑上去，然后就能把猪精取出来了。不过，我从来没听过他说他妈妈的事情。

有段时间我看李嘉很不开心，但是也没去问他生了什么。不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事情，他的性情突然就开始变了。不久以后，他在外面找了一个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杀人犯当靠山，给我们吹嘘那个杀人犯对他有多好，是他的贵人。后来他也学坏了，变成了学校里的混子，学会了好狠斗勇去打出一片天，学习成绩也一落千丈。除此以外，他还染上了很严重的烟瘾，烟瘾犯了会去翻垃圾桶找烟头那种。面对一个曾经的好友，有了如此大的转变，有些惋惜。他已经有了他自己的圈子，思想行为都跟我不一样了，不再是那个主动邀请我一起玩钓鱼的善良的好朋友了，所以交集也逐渐变少。虽然后面还有一些交集，基本上他向我炫耀他在学校里的风流韵事和打群架的风光事迹。有一次，他告诉我，有个女生脱光了勾引他睡觉，他说那个女生的父母都在外面打工，跟着她奶奶生活，很缺爱，很没安全感，但是他没睡那个女生，就摸了奶子。对于他说的事情，不知几分真假，不过对当时的我还是挺震惊的，因为那个女生我也认识，平时看起来是个高冷的女神，没想到也是这样缺爱和安全感，会做出这种事，心中有些羡慕嫉妒和愤愤不平。

正所谓过犹不及，过度缺爱和过于溺爱都很容易导致心理问题和性格缺陷。

由于我从小不会笑，不会讨人喜欢，所以从小就缺爱吧！这也多多少少影响了我后来的性格养成。我堂哥的性格就是因为过度溺爱导致的。我堂哥是家里的长子长孙，从小就众星捧月一般，也养成了他骄纵任性的性格。小时候，堂哥因为知道了父辈因为成分不好被欺负，他心里愤愤不平，小孩子肯定没办法找成年人报仇，不过父债子偿，于是就伙同村里几个顽皮的孩子找到当年欺负父辈的儿子一个一个报仇，放学路上围着扇耳光，让这些小孩子下跪认错。因为父辈们的委屈，我并不知晓，虽然感觉解气。却又莫名觉得被欺负的都好可怜，也觉得他们没骨气，为什么要跪下认错呢？要是我宁可被打死也绝不可能跪下认错，那时候，我就给自己树立了一条底线，就是除了自己的祖先以外打死不跪。除此之外，他想要的东西，他会想方设法的得到。听我爸说我堂哥小时候偷拿了我爸的钢笔，那时候钢笔也是个稀罕物件，虽然被现场抓住了，但是抵死不认，后来我爸要搜身才不情愿的拿出来。

我爸不喜欢我堂哥的秉性，所以不希望我跟堂哥走得太近。加上我爸脾气也不好，所以两家联系不密切。虽说是同一个村住的不远的堂兄弟，但是我们两个往来很少。我和堂哥自从幼儿园有短暂的交集，之后在学校里再也没有交集。

伯父学的泥瓦匠手艺不错，有很多徒弟，而且肯吃苦，赚的钱也多，是村里最先修楼房，买彩电的。在我还在为校服太贵愤愤不平的时候，我堂哥已经穿着时尚洋气的小西装了，后来他长了个子就把小西装淘汰给我，我穿着觉得很洋气，经常穿，直到长了个子才没再穿。伯父也很关心堂哥的教育，所以初中就委托本家健伯父照顾去了镇上最好的学校西中念初中，我在镇中念初中，等到我去西中念高中的时候，他已经没再念书了。虽然在学校没有交集，但是堂哥在学校里的名声很大，大到连我不在同一个学校都知道他这个战斗力强的人物。不过，我爸妈怕我跟着他学坏有危险，也不让我去接近他。不过，我心底还是很佩服我堂哥，特别是在认识到自己是个战五渣后，对强大的堂哥更多了一份敬佩，甚至把他当做自己的偶像。

那些年社会治安不好，学校里也受到影响，在风起云涌的环境里，一群人扎堆成立了一些帮派，有一次堂哥在学校里惹祸，把学校另一个混混头子惹毛了，扬言要把他解决了。那一次他被几个人拿着刀追杀，跑到我家小卖部让我妈让他躲避一下，我妈看对方气势汹汹而且手里有刀，加上怕我在学校被报复。所以没让他躲，他也是机灵，又或者对方也没打算下死手，所以最后还是侥幸的逃脱了，不过为此他十分的怨恨我妈。我当时听了也觉得我妈没义气，让我很没面子，让我在自己的偶像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虽然学校里没有交集，但是两家有事情也会互相走动，而且我们都有共同的亲戚，也会一起去参加亲戚的宴会。有一次，我和堂哥一起去参加一个本家堂哥的婚礼。本家还有一位非常年长的太爷爷辈老祖宗，他年轻的时候，曾经是黄埔军校的学生。他给我说了一些他的人生经历和社会认识。我本家的健伯父是个老师，是个宁静节俭的人，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那种，所以德行很好，为人和善，待人接物也好，对任何人都能照顾有加，我堂哥初中、高中生活都是在健伯父家度过的，我老爸念书的时候曾经受过健伯父的照顾。我爸曾经说过很敬重我健伯父，但是我爸却没能学到健伯父那好的德行。

这次相聚，堂哥又给我说一些他在学校里的风光事迹。我堂哥长得好看，五官气质很像《泰坦尼克号》的小李子，加上他爱出风头，打架厉害，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也因此有很多迷妹，收到了很多的情书。有次上课睡觉，被老师吵醒了就拿着平时打架的钢管打老师。这件事影响十分恶劣，但是本家伯父是学校的资深老师，所以估计动用了关系，并没有被开除，只是被学校通报批评，并在周一的时候当着全校师生检讨，不过检讨之后他知名度更高了，收到的情书也更多了。有一次他一个人去隔壁镇玩耍，惹上了当地学校的地头蛇，一个人硬是扛着几个人的殴打，把对方其中一个人打到鼻青脸肿，这个人受不了求饶才作罢。他说这就是打群架的诀窍，一对多肯定要吃亏的，一定要专门对着其中一个打，打服了对方才能不落下风。

他还告诉我，是我爸抢了他爸的学习机会，导致他爸也就是我伯父没什么文化，不会写字，要不然他爸的事业肯定能更上一层楼。我当时把他当做偶像，听了也觉得有道理，然后给他说现在你有机会了，应该好好学习才是。他有些意味深长的说他以前也是很聪明的人，但是混江湖以后，开始浮躁，静不下来学习了，学习成绩也跟不上了。我想到学习也没那么难吧，就给他只要努力学习，成绩肯定还是可以跟上去了。他就笑着不说话，并嘱咐我好好学习。

我那时候对他满是崇拜，觉得学习这么简单的事情，学好了也没用，人生就该像他一样激情勇猛，肆意飞扬，风光无限，而不是像我一个样胆小懦弱，唯唯诺诺，忍气吞声。

虽然我也在学校遇到一些委屈，不过与那些真正的校园霸凌相比，我算是比较幸运的了，我想除了学习成绩好给自己加了保护光环以外，自己会忍让来避免冲突保护自己，在爸妈身边多少起了一定作用。

九年义务教育，初中是一个分水岭，有的学生如果成绩不好，升学无望，就只能回家，要么在家务农，要么学门手艺，有的也开始考虑婚姻大事。也有一些辍学的学生就变成了街溜子，他们是不敢惹真正的社会狠人的，就把主意放在了的弱小的学生身上，通过暴力手段来谋求不当利益，偶尔会参与一些校园霸凌。

我们初中的学校管理并不是很严格，不像西中那边学校管理严格，西中那边的门卫是几个退伍军人，其中一个还参加过阅兵式。我们学校门卫就一个老头，所以经常有校外的人混进来。有一次升旗仪式，我们校长在讲台上讲话，校外几个混混混到我们学校的宿舍楼高声喧哗，校长气不过，就义正言辞的让这些人滚出去。那群混混骂骂咧咧的说动物园为啥不能让人进？校长威胁说再不出去就要报警，那些人才骂骂咧咧的走出去了。

那一年有非典肺炎，学校里也给我们宣传爱护卫生，听说肺炎会咳嗽，我有时候身体稍微不舒服，咳嗽一下就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非典肺炎，是不是快死了，那时候经常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