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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凌躺在床上又开始昏昏欲睡，泡得很温暖的双脚被江越抱在怀里，力度适中地按摩穴位，消散贺凌上1o个小时班的疲劳。

  足底按摩还没结束贺凌已经彻底睡着了，闭着眼呼吸平稳。

  江越怕吵醒他只能轻手轻脚地下床，清理地上的泡脚盆，拿上睡衣去洗澡。

  宋启锋跟着肖允乐坐了好几站的地铁，他人一直在肖允乐附近，但却连个眼神都没得到。

  列车到了肖允乐回家的站，他起身离开车厢，但宋启锋也跟着他出来了。

  肖允乐一脸莫名地回头看他，还是没忍住跟他说话了，“你家不住这里。”

  “你肯跟我说话了？”

  肖允乐看了他一会儿，不想再和他周旋，掏出手机解除他微信和QQ的黑名单。

  “解了。”

  宋启锋确认后点头，但没有走，他看着肖允乐说：“有一件事我想纠正一下，我没说我不喜欢你，你朋友当时问我的是你喜欢肖允乐？我只说了不是，没说不喜欢。”

  肖允乐叹了口气，“这重要吗？”

  “重要。”宋启锋点头。

  “好，说完了吧？说完我回家了。”

  肖允乐话是这么问，但宋启锋没说话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转身想马上回家。

  他上一天班快累死了，只想快点回家洗澡睡觉。

  但宋启锋不让他走，甚至还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整个人拉回来。

  “我没说完。”

  肖允乐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行，那你说。”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不像是错觉，肖允乐总觉得宋启锋问自己这句话好像是带着怒气和怨气的。

  但是这个开头怎么听着那么奇怪？

  “哪天晚上啊？”

  “部门迎聚会，你把师兄喝趴下那天。”

  肖允乐仔细想，拧眉想，部门迎聚会，那都半年前的事情了，他只能想起来自己在聚会上喝多了，因为有个大三的蠢东西欺负人一直在劝酒，谁不喝就挂脸说对方不给他面子，肖允乐当时就觉得这可真是个大傻叉，和他干了快一打啤酒才把人喝倒，他自己也醉得不轻，第二天宿醉他头疼得几乎裂开，自然也喝断片了。

  “那天怎么了？我不是喝多了吗？”

  “你是喝多了，还是我送你回去的，我问的是我送你回去之前，你借口有事一个人走的时候我回去找你，你在路边吐，我给你买了瓶水，你对我说……”

  宋启锋送到这忽然不说话了，沉默地看着肖允乐，好像在等他回忆起来然后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