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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回 乌兰出城袭义军 燕木修书求援军(第1页)

话说盟主孙碧云同众将商定,决定二打宝庆。刘尚主动请缨,统兵赴阵,碧云也要亲率出兵。冯平道:“盟主不可轻易离寨。只怕盟主一离寨,若衡州帖木儿闻知,定会猜测我倾巢出寨攻打宝庆,铁顶寨空虚,他来个围魏救赵,派大军来捣我老巢,到时候只怕攻城不得,连我老巢都被端了。故不但盟主不可轻动,还不必派太多的兵马,我也在大本营坐阵,以防万一。但此次攻城,也是一场硬仗,马虎不得,只得请刘元帅亲自出马,率一万兵马攻城。”碧云一听,只得命刘尚点六千精兵,加上邢开山、曾喜的左路军四千人马,共计一万,攻打宝庆城。刘尚得令,便令先锋伍林、副先锋杨洪仲领各领兵二千先行,自己同张得仁、邢开山和曾喜汇合,率大队人马随后进。

不一日,刘尚率部进入宝庆城郊安营扎寨,先锋伍林、副先锋杨洪仲前来禀报,称他们已分别在南北两地扎营。刘尚下令,明日五更造饭,待天亮开城门之际,分别从南北从城门杀入。伍林、杨洪仲依令而行,分头准备。

且说燕木铁山为急筹官粮,令百姓限期交纳余粮,谁知期限已到,来官府主动交粮者屈指可数。燕木铁山大怒,即派官军分头到各片,挨家挨户搜粮,有不从者,即抓入大牢。这些官军,入了民宅,不仅搜粮,凡家中的钱财,也被搜个精光,一时弄得城里鸡飞狗跳,百姓人心惶惶,怨声载道,剩余未被搜的民众担心家里被搜,只得纷纷主动向官府缴粮。几天下来,总算解决了官军口粮。

这燕木铁山不仅解了粮荒,还平白得了不少搜来的钱财,正在得意,不料就有探子来报,称铁顶寨贼匪有异动,已有数千兵马向我宝庆方向扑来,不知何意。燕木铁山一听,不禁惊慌,道:“难道这叛匪要来攻我宝庆城不成?”燕木铁山身边有两个副将,一个叫阿合巴云,另一人叫乌兰巴斯,这阿合巴云道:“土匪所图,无非钱粮,上次这贼匪来攻此城,为的是抢劫官库钱粮,此次他明知这官库已空,攻打何益?莫不是要路过我路,到别处行劫?”乌兰巴斯不以为然,气岔岔道:“怕他个鬼!这帮叛贼土匪出身,上次攻城得手,只是用了诡计,现我已识破,只要紧闭城门,不放任何外人进来,凭这宝庆城,城墙高筑,我等死守城池,他还能飞得进来?”燕木铁山道:“不管怎么说,我等切不可大意。”一面派人继续打探匪贼消息,一面加强城门巡防,无关人员,一律禁止入城。

不料到了次日,探子来报,叛匪二千人马,已分别到城门外南北两地扎寨,后续人马也汹涌而来。燕木铁山已明白贼匪前来攻城无疑,忙召集阿合巴云、乌兰巴斯和林聊生等一般文武官员来商议对策。燕木铁山道:“贼匪此次举大兵来攻我城,也不知是何缘故,各位有何妙计退敌?”林聊生道:“贼匪此次攻城,想必是要来占据我城,以此为基地,再图展。如此一来,凭我三千守军,怕是难以久守,即便能久守,我等弹尽粮绝,也会困死在这里。依吾之见,不如趁叛匪还没有围城,派人往衡州帖木儿处报信,请救兵增援,才能化解宝庆城之危。”乌兰巴斯却不以为然,道:“区区匪贼,想他在山区野外交战,能屡胜我官军,就以为战无不胜,现竟胆敢来攻我官军城池,真是狗胆包天,也太不把我守城官军当一回事了,古人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叛匪刚刚兵据城外,而且是两支先遣队伍,我就趁他立足未稳,毫无准备,先主动出击,打开城门杀他一阵,先挫挫叛匪的锐气。”

燕木铁山一听,点了点头,便作出部署,一面亲书求援信,派人往衡州、武冈、永州三路搬救兵,一面令官军加强城防,所有官军,全部上城墙防守,令关闭城门,不放一人入城,一面令阿合巴云和乌兰巴斯各带一千人马,深夜偷袭南北敌军营寨。各将领领命而去。

且说伍林、杨洪仲当夜便部署次日凌晨的攻城准备,一切部署停当,已入三更,便各自入帐休息。这伍林刚进入梦乡,突听营中喊杀声震天,火光中只见乌兰巴斯带一队人马杀入义军营中。这义军一天奔走百余里,正睡得香甜,哪晓得元军半夜来袭,个个如没头的苍蝇东奔西窜。伍林急忙起来,抓住长枪,冲杀出来,正遇上乌兰巴斯,两人厮杀起来。斗了约十余回合,乌兰巴斯不是对手,打马要走,伍林哪里肯放,一杆长枪紧咬不放。乌兰巴斯见对方枪法神出鬼没,不敢恋战,一心想要逃跑。伍林看出他的心意,枪枪紧逼。快到城门时,伍林赶上,一枪刺去,正中对方后背,乌兰巴斯负伤入城,守城门官军见状,慌忙闭了城门。伍林回营中清点人马,兵马死伤不少,惨叫之声不绝。伍林只得恨道:“我等轻敌,招致惨败。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杨洪仲也和伍林一般遭遇,元军阿合巴云领了一千兵马打开城门向义军北营杀来,北营义军也在沉睡中。这阿合巴云行事诡计多端,晓得义军正在睡梦之中,若是刀枪相拼,难免自伤,便先令官军四处放火。一时火势上来,营内兵马一片混乱,纷纷往帐外奔逃,元军就在营外守株待兔,见了兵马出营,便挥刀砍杀,义军抵抗不及,不是被杀,即是被烧。杨洪仲惊醒后,知大事不好,不及更衣,赤身露体,抓住一杆钩镰枪,冲出帐外一看,只见一片火海。杨洪仲怒不可遏,冲出去抢了一匹马,见了元军就杀,如疯子一般。阿合巴云见他如此凶悍,拍马上前迎战,杨洪仲也挺枪向阿合巴云杀来。两人厮杀二十余招,阿合巴云不是对手,打马便逃。杨洪仲此时才冷静下来,急忙安排救火,一时风助火势,早已将大营烧为平地,营内兵马大部被杀伤烧伤。杨洪仲痛恨不已。

刘尚闻知,慌忙赶了过来,一见此状,也是悔之莫及,叹息道:“吾带兵以来,所向披靡,今还未曾攻城,就被其损兵折将,挫我锐气,这也是吾骄傲轻敌所致,吾之过也。”邢开山道:“元帅不必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看来刘将军并非虚言,这燕木铁山倒是善于用兵,我等可以此为戒,同仇敌忾,猛力攻城,以报此恨。”刘尚传令,令邢统领和张参军连夜备好云梯,协同伍、杨二将,明日一早强行攻城。”邢开山同张得仁领令,忙奔赴东西两门,配合伍、杨南北的队伍,四面合力攻城。

次日清晨,邢开山率两千兵马攻打东门,曾喜率两千兵马攻打西门,伍林攻打南门,杨洪仲攻打北门,刘尚自率两千兵马作为预备队,只待哪面城破,便率队杀入城中,捉拿元军主将燕木铁山。

燕木铁山早有防备,令大门紧闭,亲率三千官军全部上了城墙,自己亲自率三百人守南门,令阿合巴云率三百人守北门,乌兰巴斯率三百人守东门,一个副千户长率三百人守西门,剩下的官军在四门巡查机动,以便救急。燕木铁山见叛军有数百弓箭手齐向城墙上射箭,掩护攻城官军纷纷冲到城墙脚下,架起云梯向城头爬来,想这叛军也真不可小觑,攻城之策无懈可击。只得令城上的元军以牙还牙,一面令弓箭手不停地向攀登云梯的义军将士放箭。一而强令城里百姓架着大锅烧滚油和开水,泼向攻城义军。一时从早上攻到下午,义军未曾破城,却死伤不少,次日,刘尚只得改四面齐攻变为一面强攻,集中兵力攻打南门,岂料这燕木铁山也随机应变,也集中力量在南门强守。刘尚一连数日攻城,毫无进展。眼见得义军伤亡日增,只得下令停止攻城,召集各将另谋良策。

一时邢开山、伍林、曾喜、杨洪仲等来到刘尚营中,刘尚道:“我上万人马连日攻城,没想被燕木铁山三千人马防守得如此紧固,我兵马死伤不少,却一处也不曾攻破。各位头领说说,有何破城良策?”曾喜道:“这攻城掠地,对我们来说都很是生疏,不是强项。而对方却凭城墙高厚坚固,守护得当,防范有谋,如此这样硬攻下去,只会增加伤亡,却难以打开缺口。”伍林道:“既然攻不进去,那就将他们围了,待他城里粮尽弹绝,困死他们。”刘尚摇头道:“不可,时间一长,城里官军缺粮,只会从百姓家里掠夺,只怕到时官军没有饿死,百姓遭殃,再说了,时间一长,朝廷决不会坐视不管,必派重兵来援,到时候我等必遭内外夹攻,于我不利。”杨洪仲道:“说到破城,下官到想到两个人,就是涂貌和陈虎两位将军,这两人及手下的人马都是擅长攻城的老手,不如请这两位将军来助我。”刘尚一听,大喜,忙对谭祖立道:“本帅修书一封,你赶回铁顶寨报告盟主和军师,请调涂貌、陈虎两位头领带本部人马前来增援。”谭祖立领令去了。

却说军师冯平得知刘尚连日攻城不下,担心帖木儿等周边州路派军赴宝庆增援,忙令王六派探子各路打探。不一日,王六来报,宝庆燕木铁山被围攻后,已派人往衡州、武冈、永州三路搬救兵,现衡州帖木儿命韩褚率三千兵马从衡州赶来,武冈路府总管杨凌成和守将聂东明也决定由达鲁花赤云泽与副将薛文初率一千兵马前来解宝庆之围,永州路守将黄胜宁亲率一千兵马也马不停蹄向宝庆开来。冯平一听,笑了笑道:“我就说了,这帖木儿是不敢轻易动大军的。即便如此,我等也不可轻敌。”忙令方云和刘月芳率四千人马,截杀衡州韩褚这股援军,又命王六转告刘尚,攻城且暂缓,先来个围城打援,消灭武冈、永州这几股援军再说。王六领命,奔刘尚处来。

刘尚正在为攻城受阻愁,听王六带来消息,不禁欢喜,道:“也好,既然啃这核桃不下,先打掉这几股来援之敌,暂且出了这口恶气。”忙同王六一道,召集各将探计退敌之策。王六道:“衡州这一路,军师已令方云、月芳两位头领率兵截杀,无须我担心。另两路,一路由永州路府守将黄胜宁率一千兵,准备前来救援,出兵时间未定。另一路由武冈路府一副将率一千人马,正在来的路上,不要几个时辰就会赶到这里。”刘尚听了,便下令,由邢、曾两统领继续率人马佯攻东西门;史亮领率一千人马接替伍林佯攻南门,李头领带一千人马接替杨洪仲佯攻北门,只要不让守城之敌出城援袭或出逃就是。自己带伍林、杨洪仲,先去截杀武冈路府援军。

且说武冈路府接到宝庆燕木铁山的求援信后,路府总管杨凌成和守将聂东明与达鲁花赤商议,决定由达鲁花赤云泽与副将薛文初率一千兵马前来解宝庆之围,聂东明和路府总管留守武冈城。赤云泽与薛文初不敢怠慢,忙领命率部出。

一时将士出了城,赤云泽对薛文初道:“救人如救火,我们须得在天黑之前赶到宝庆城,与宝庆城的官军内外夹击,消灭这股攻城叛匪,解宝庆之围。”薛文初却只是摇头,道:“如果能一举消灭这股叛匪固然是好,只怕事与愿违。据末将所知,这衡州悍匪能战善勇,几次官军讨伐都是大败而回。我区区一千人马要消灭这股叛匪,谈何容易!”云泽哼了哼道:“你也不要被他等吓破了胆,他要能战善勇,如何他们一万多兵马攻城数天,却未能破城?我等此去,兵马虽少,却是出其不意,两面夹击,只要运用得当,还怕他势大么?何况这来援的官军也不只是我这一路,衡州、永州也必出官军来援,到时我们几路夹攻,还怕没有胜算?”薛文初听了,只是冷笑,两人话不投机。

到了离宝庆城约三十里处,进入一处峡谷,两边山峦起伏,是一条长达五六里的古道。薛文初问向导道:“前面是什么山?”向导回道:“此山叫西留山,满山灌木丛林,常有虎豹出没。”薛文初叫一百户长带十余骑在前面探路,一有动静即点炮示警,接着便请云泽在后压阵,自己在前领队,命队伍放慢脚步,小心前行。

一时入了谷中,只见谷中上空有几个老鹰在空中盘旋。薛文初闻知老鹰成群在一地盘旋,必预知其此地有尸肉可食,想是不详之兆,正在惊疑,见前面探骑已快到谷口了,正要打听前方动静,突然一声炮响,只见伍林横枪立马,威风凛凛,带领一支队伍堵住了山谷口。薛文初知是中了埋伏,心想真是疑鬼碰鬼,也不知其何处来路,只得打马上前道:“吾乃武冈路守城副将薛文初是也,现领军途经贵地,你等是哪路好汉?报上名来。”伍林道:“吾乃孙盟主刘元帅手下的正先锋伍林是也。”薛文初不听则已,一听早已心惊,只得强作镇定,对伍林道:“原来是伍头领,吾也久闻大名,想伍头领有勇有谋,乃忠义之士,何故误入绿林,与官军作对,不如到我官军中来,凭伍头领的本事,必将重用。”伍林一听,不禁哈哈笑道:“薛将军,我看你也糊涂透顶了,你在那武冈城,也看不清天下大势了么?如今义军风起云涌,势盖天下,这鞑子朝廷,也如大厦将倾,你也是个汉人,这么给鞑子卖命,成了异族的奴才,还有脸面来劝我,岂不让人贻笑大方!”薛文初一听,不觉大怒,道:“好个逆贼,我好意相劝,还执迷不悟,口出狂言,看我先取了你的狗命!”拍马杀来。伍林一听,也大怒,道:“姓薜的,你的死期到了!”拍马提枪同薛文初厮杀起来。二人一气之下拼了二十余招,薛文初不是对手,调转马头往谷中逃去。伍林长枪一举,大队人马长驱直入杀入谷中。

薛文初逃回谷中,看到谷中也有义军与官军厮杀,混战成一片,两个百户长正与杨洪仲拼杀。被杨洪仲的钩镰枪杀得晕头转向。薛文初一看,冲上来与杨洪仲接招,两个百户长一见薛文初过来增援,犹如绝处逢生,一起围住对方厮杀。杨洪仲哪里把这等人物放在眼里,一杆钩镰枪左冲右突,一会杀那薛文初退下,又反手去钩那两个百户长。斗了二十来个回合,薛文初也是筋疲力尽,战对方不下,两个百户长已被杀得如丧家之犬,正在此时,伍林已杀到跟前,大喝道:“薛文初!你乃吾手下败将,还不快快投降!”薛文初虽是气力已尽,却也气恨不已,哪里肯降,拼了性命,呼呀呀一声喝,来战伍林,战了几个回合,就被伍林一枪刺来,薛文初措手不及,被刺于马下。两个百户长正要逃走,杨洪仲也一枪出手,一个百户长倒下马来,另一个也没逃脱,被杨洪仲活活提下马来。元军士兵一见,吓得四处逃窜。杨洪仲大喝道:“凡投降者生,抵抗者死。”元军见状,纷纷丢下兵器,跪在地上。

此时刘尚同王六堵住西留谷进口处,见元军已入谷,前面伍林已与前军拚杀起来,便挥军杀入谷中来。后队进谷的元军知道中了埋伏,一时乱作一团。云泽见状,晓得大事不好,便调转马头,手持两把板斧,向刘尚杀来。刘尚哪会把一个小小鞑子放在眼中。便喝道:“我刘尚手中枪不杀无名之辈。你是何人,报上名来。”云泽一听来人却是刘尚,也曾听说过此人厉害,只得道:“我乃当朝据武冈的达鲁花赤云泽是也。来者可是匪贼刘尚?”刘尚喝道:“在吾大元帅面前,还不下马受降!”云泽大怒道:“区区一个匪徒,还敢号称元帅,让我降你,真是狂妄至极!就算我答应你,我这把斧头也不答应!”气势汹汹轮斧砍来。刘尚一听,冷笑一声,拍马冲来,一杆三尖枪直刺对方。两个你来我往斗了十余招,云泽哪里是刘尚的对手,被杀得手忙脚乱,气喘如牛,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心想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把双斧一架,正要逃跑,被刘尚大喝一声,一枪刺来,把云泽刺了个透胸。云泽倒下马来,一命呜呼。谷中元军见状大惊,忙向谷中逃命,谁知前方的元军正在纷纷跪地投降,伍林正率领义军从前方杀来,众元军情知大势已去,也只得纷纷跪地投降。刘尚见了伍林,忙命各将士清理战场,押了战俘,收拾行装赶回宝庆城,对付从永州来的元军。

却说衡州韩褚奉帖木儿之命,率三千兵马赴宝庆解燕木铁山之围。韩褚不敢怠慢,只得即日兵,向宝庆奔来。这韩褚上次败在匪军手中,吃过铁顶寨匪贼的苦头,又知自己的队伍要途径铁顶寨活动的区域,只得对身边的副将和千户道:“铁顶寨那冯军师此次没有去打宝庆,却留在铁顶寨大本营未动,必是防备我帖将军大军趁势偷袭大本营。我等此次出去,途径他的地盘,岂能瞒得过他,他要晓得,我们只怕是羊入虎口,不如避开要道,绕道祁阳转赴宝庆增援。”各将领也深知铁顶寨的厉害,点头赞成,副将担心道:“此计虽妙,只怕路途太远,耽误了增援的时机。”两位千户道:“还是小心为妙,耽误时机事少,被那匪贼算计事大,何况那匪贼在他那山地打仗还行,现虽围了宝庆,攻城掠地也不是他们的强项,凭燕木将军的本事,也不是能轻易能攻得进去的,我等就按将军之计而行就是。”韩褚便决定,转道向祁阳而来。

这韩褚因择远道而进,怕耽误时程,只得令兵马日夜兼程,不得停歇。不想这举动,早被王六派出的探子跟踪探听明白,慌忙放信鸽到山寨,山寨冯平得信,忙派人飞马报知方云和刘月芳。方云本早已安排好在衡州至宝庆的必经之地杨家铺至石虹村之间设伏截杀,等了几天,不见动静,一听此消息,不觉大惊。方云道:“想那韩褚既然舍近求远,为不耽误军情,必赶路甚急,现在算来,那韩褚恐怕快到了祁阳,我等想在衡州至祁阳之间阻截,已来不及,只有在祁阳至宝庆之间阻截了。”刘月芳道:“没想到这贼舍近求远,事不宜迟,我等只好快行军,先去宝庆,再从宝庆往祁阳方向逆向拦截就是。”方云不敢怠慢,忙令人马日夜兼程,往宝庆进。

方云等人马到了宝庆,却不见刘尚、伍林等人,只见邢、曾等统领前来接见。方云才得知刘元帅同伍林已去攻打武冈之援军。方云不敢耽搁,歇息了一晚,忙向祁阳方向而来。

队伍行至谷州,就见前面探子报韩褚的人马已到了五峰铺。方云惊叹道:“果然不出所料,这韩褚行军如此之快!”忙问向导打听何处设伏为好。向导道:“从这里到五峰铺只有一天多的路程,沿途也没有合适的设伏地点,就是有,离此地太远,也来不及赶到,只看能否赶到前面十余里的十里牌拦截。”方云一听,只得道:“他区区三千人马,就是硬拼,我也不怕他。”遂令人马火赶往十里牌,做好迎敌准备。

却说韩褚日夜兼程,到了五峰铺时,天色已黑,三千兵马,已是人困马疲,韩褚得知此处距宝庆只有两天的路途,便令将士休息一晚,明早四更造饭,五更出,这些兵马便就地宿营。

各营正在造饭,将士又饿又困,只等早些吃饱了睡一饱觉,就听前方探子来报:“前言有一队人马,约有四五千之众,正向我方赶来,率队的是铁顶寨的方云、刘月芳夫妇,已到谷州,距我已不到五十余里。”韩褚不听则已,一听大惊失色,道:“真是越是怕鬼,鬼越缠身,还是躲不开这恶神。”身边的副将千户听了,也心惊胆战,道:“那方云的功夫虽同将军不相上下,只那刘月芳乃刘成谦将军之妹,人称毒蝎魔女,不但功夫了得,还善使飞刀,要斗杀起来,我等未必是他二人的对手,再说他有兵马四五千人,我们上去对阵,不是羊入虎口吗,不如退兵回城。”韩褚哼了哼道:“我等既受命来解宝庆之围,岂能遇敌而逃,不战而退!那方云、刘月芳功夫虽好,却是勇有余而谋不足。我等不可同他硬拼,却可同他斗智。”于是问向导前方何处可埋伏,向导道:“离此二十多里处有一下花桥,此桥乃一石拱桥,桥这边的道路,右面是一片山林,左面是一条河,河面水深面宽,正是潜伏的好地方。”韩褚听了,大喜,遂下令,饭后不要休息了,马上出,自己带一千兵马前去迎敌,诈败而逃,将方云、刘月芳等叛匪引来,令副将和一千户带两千兵马在下花桥我之一侧山林埋伏,待方云和刘月芳等叛匪过了桥,便破了此桥,断了退路,前后截杀,不怕他不败。众将听了,大喜,便依计行事。

这韩褚一切安排停当,便点起一千兵马往宝庆方向而来,到了十里牌附近,果然见方云的人马急急赶来。韩褚也不慌不忙,列阵迎敌。远远见敌方也在阵前排列,就听对方一人高喝道:“来者莫非我手下败将韩褚将军么?你若知趣,快快退兵回城,也且能苟活下来,若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此地就是你等的葬身之地!”韩褚一听,见对方如此狂傲,正是怒激诱敌之机,便哈哈一笑,道:“好叫叛贼明白,我等今日来此,正是来报前次一箭之仇,既然是你夫妻二人同来,我让你二人同时死在此地,也不枉夫妻一场。”方云听了,果真怒气冲天,拍马挺戟来战韩褚,韩褚也不示弱,挥舞水磨钢枪,杀将上来,二人一来二去,战了二十回合,不见胜负。刘月芳心急,忙挥烂银枪来助,韩褚手下的千户一见,也挺枪来战。刘月芳只得来接千户的招,没想这千户也难缠,几番杀退不下,恼了月芳的性子,伴败而逃,见千户追来,趁其不备,手起刀落,正中千户胸前,倒下马来,韩褚一见,此时不退,更待何时?便趁机回身便逃,一千多人马见主将逃命,忙调头便跑。方云哪知是计,挥手便命追杀。一时四千兵马,风卷残云般追杀过来。

这正是:

汹汹万军攻宝城,奈何城坚似铁铸。

不是援军来送死,难解刘尚折兵仇。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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