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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回 神尼病危召爱徒 碧云下令打衡州(第1页)

却说李少勇、李家和同焦野等人,好不容易摆脱义军围截,到离城十余里处聚集。李家和清点残部人数,只有不到二千之众。李小勇叹息道:“郴州已失,我等别无选择,只能去衡阳州投帖木儿了。”于是传令,仍由李少勇在前开路,李家和居中,焦野、岳宏断后,率众连夜往衡州方向开来。

此时接近五更,天还未亮,众将士行到株木山一带,只见两旁山高林密,只有中间一条河道穿山谷而过,河道一旁便是通往衡州的小道,李小勇一见,便有些心惊,便问身边带路的百户长,此地是在何处?百户长正是本地人,熟知此道,便道:“这里是株木山,系郴州通往衡州的要道。”李小勇一听,暗想,如若贼匪事先在此埋下伏兵,我等只有死路一条了。便忙对百户长道:“如若有贼匪在此设下伏兵,我等有何他路逃出该谷?”百户长道:“此地山谷长十余里,如若有敌在此设伏,我等纵有千军万马,也难逃出,不过西面这山虽是山高林密,却有不少打猎的人爬上过山顶,从山顶背面下山,可通向邻村范家村,从范家村也有一条山路通向往衡州的小道。只是山路崎岖,行走不便,骑马更是艰难,只宜小数人员通行,大队人马要经此道,便要捅济,恐怕几天也走不完。”李小勇一听,点了点头。

谁知就在此时,突然一声炮响,前方突现无数支火把,把山谷照得如白昼,李小勇虽是一惊,却并不慌张,忙打马前去,就见刘尚横枪立马,守在阵前火把之下,喝道:“路府大人,本帅在此等侯多时了!”李小勇细细一瞧,正是仇敌刘尚,一股怒气便从脚涌到头上,浑身热血翻涌,便对身边的百户长道:“你回头去告诉李大人,让他不必惊慌,在原地少等片刻,待我杀了这恶贼,再去找他。”百户长领命去了。李小勇便冲刘尚道:“刘尚恶贼!我与你不共戴天!”吼了一声,提枪杀来,刘尚一见却是李小勇,气汹汹杀了过来,正要挥枪相迎,不料一旁的杨成文却冲到阵前,道:“何须元帅亲自动手,让我来收拾这厮。”挺枪上前,来战李小勇。李小勇一见这厮来助仇敌,更是气岔,恶狠狠挥枪直刺过来,恨不得一枪将其刺下马来,再去杀了刘尚。这杨成文见对方来的凶恶,枪枪冲要害而来,气力惊人,幸自己反应敏捷,躲了过去,乘隙也出了数枪,却也伤不到其分毫,二人杀了十个来合,杨成文已是躲闪的多,进攻的少,刘尚怕成文有失,忙喝道:“杨将军且下来,让本帅来活擒了这贼!”杨成文一听,只得收了枪,就要退场,哪知李小勇一听,岂甘罢休,乘杨成文一时不备,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一枪刺来,杨成文躲闪不及,被正中其胸,翻身落马。刘尚大惊,慌忙来救成文,只见成文胸前血流如注,口中也吐着血,忙呼医官抢救,一面来寻李小勇报仇。

这李小勇杀了杨成文,正要来杀刘尚,却听后面追兵已赶来,只听陈林、刘成谦等喊道:“莫让焦野那厮跑了!”李小勇一听,心里暗暗叫苦,就见百户长带了李家和慌忙赶来,对李小勇道:“我等已无退路,李将军随李大人快走罢!”李小勇恨恨道:“仇人就在眼前,岂能不报!”李家和顿足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将军此时若只顾报仇,未必是那刘贼的对手,恐怕到时非但报不了仇,我等还身陷囹圄,性命不保!”李小勇一听,只是恨,叹息一声,不再言语,被百户长强牵了马就走。

这刘尚一时来找李小勇偿命,哪里找得到,正在气头上,却见焦野向自己这边逃来,只得把气撤在焦野头上,大喝道:“焦野匹夫,往那里逃!”声落枪到,焦野一见刘尚,不禁暗自吃惊,知对方功夫了得,只得挥起双锤招架,火光之下,又是一场厮杀,只见得:

一个雪峰恶狼下山,枪挥出倒海翻江;一个南岭凶豹出林,锤起处地动天摇,三尖枪嗖嗖风啸啸,枪枪冲要害;双铜锤呼呼声喇喇,锤锤击脑门;一个怒火冲天要报兄弟仇,一个奋力拚杀欲求逃生路;直斗得平地起狂风,山中响闷雷。

两个你来我往,一气之下斗了三十余招,此时军官南北进出之路已被义军团团围住,涂貌、陈林、陈虎、刘成谦、洪可郎、刘金禅等都围了上来,焦野见状,知自己已无生路,不如一死相拚,声狠,顾不得性命,双锤雨点般打来,一气之下又斗了三十余招,已是筋疲力尽,刘尚一见,觑了个破绽,大喝一声,一枪把焦野两锤挑飞,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铁臂一伸,生生将焦野活擒了过来,摔在地上,喝道:“把这厮捆了!”几个义军正要动手,谁知焦野一跃而起,一头撞在路旁的石头上,顿时脑浆喷出,刘尚一惊,忙上前相救,却见其已气绝身亡,可叹焦野一世英雄,征战半生,却命丧株木山义军元帅刘尚枪下,时年三十六岁。刘尚敬他气节,便令义军抬尸回到郴州城,将其葬在苏仙岭上,至今遗迹尚存。

刘尚等收拾了残部官军,率队进入郴州城,军师冯平与曾询早已在城门外迎接,刘尚进了城,慌忙来看杨成文,只见杨成文面色苍白,气息奄奄,忙问医官伤势如何,医官只是摇头叹息。刘尚同刘成谦双双握了杨成文的手,就见杨成文忽然两眼睁开,看着二人,喘息了几声,道:”大哥保重……”说完后,口中涌出鲜血,不一时气绝。可叹杨成文自跟随刘成谦以来,赴汤蹈火,相依为命,没想在这郴州城外被李小勇所害,时年三十七岁。刘成谦见杨成文吐血身亡,悲痛至极,一时气血攻心,瘫倒在地,众人吓得不知所措,幸医官忙推胸施救,不一时苏醒过来,冯平忙令几个军士搀扶回房休息,一面命陈林、黄胜宁护送杨成文遗体回山寨。

郴州一战,前后历时两月有余。衡州义军先后出动一万四千余人,损失义军将领三员,军士千余;郴州义军出动人马约有五千余众,损失包括大头领张成辉以下头领数十员,死伤失踪军士达四千余人;元军损失三千余人,一千余人被俘,还有一千余人逃脱,腾尔被曾询所杀,焦野不敌义军元帅刘尚,自刎而死,郑豪、吴刚被擒。冯平清点过双方伤亡人数后,叹息道:“郴州一役,虽是城破,然守敌之顽强,非我所料,损失我之将士之多,历战中罕见。”刘尚道:“向来攻城之战,如若硬攻,攻方无不以重大伤亡破城的,不足为怪,军师不必过责。只是吾担心我义军特别是郴州义军将士因此而欲复仇,在城内寻百姓泄,令百姓遭殃,请军师必布严令,令将士不得骚扰百姓才是。”冯平点了点头,道:“元帅说得极是。”即传令,务请各将领严格约束手下人马,不得动用城中百姓的一颗粮食和一头牲口,更不得欺压百姓,奸*妇女。若有违命,军法不饶。又令,从明天午后起,除曾询将军、刘金禅各带一千军士维护城内秩序外,其余各位将军的兵马撤出城外十里。并出榜安民,城内百姓见状,无不叹服义军军纪严明。

军师安排诸事完毕,便同刘尚等察看路府银库和粮仓,开库点验,内有白银三万余两,黄金三百一十锭,布匹棉被等物资不知其数。再点查粮库,足有万余石。冯平令钱粮官重新造册入帐,先行查封,然后又查抄路府官宅。

路府总管李家和已在逃,一家老少还住在府中,总管夫人凌氏,乃书香门弟,也知晓些道理,得知贼匪破城,夫君生死未知,便早已铁心,如贼匪入室,便要自尽,以免遭贼辱。这日就见守门人进来禀报:“夫人,门前有不少自称是义军领要来查抄路府,请夫人出来说话。”凌氏一听,心想这贼匪并没有直闯入府,而是请夫人出去问话,便知这贼匪并非恶寇奸淫之辈,打劫杀人之徒,只得款款走出家门,向刘尚等施礼道:“各位官爷,我家老爷不知去向,不知各位官爷到此,如何处置奴家?”刘尚见这妇人约三十出头,聪慧秀气,处事不惊,不卑不亢,礼节周到,不由暗自敬重几分,便道:“你家老爷李家和,不识时务,甘愿为鞑子卖命,与我义军为敌,鱼肉百姓,应严加惩处,其家眷问罪,家产罚没。”这凌氏道:“老爷做官,所行之事,均其一人所为,奴家从不过问老爷官场之事,哪里晓得他做的什么,奴家只是在家约束家人,从来不会去做祸害百姓之事。官爷既然自称为义军,想必与匪贼有别,不会行滥杀无辜之事,还望官爷慈悲为怀,救一家无辜老少的性命。”赵贤君一听,冷笑道:“你做没做祸害百姓之事,不是你说了算,我等也无法信你。”刘尚却不免心软下来,道:“念你尚通情知礼,且不追究家眷之罪,但家产必要罚没。令你即刻率家小离开此府,家中财物,不得带走分毫。”凌氏一听,慌忙跪行大礼,磕头道:“谢官爷不杀之恩。”又道:“奴家出身江西九江,在此无亲无故,既出此府,无栖身之处,一家人也必无生路,如若官爷容奴家等回九江老家,不知官爷肯慈恩么?”刘尚一听,看了看军师,见冯平笑了笑点了点头,于是便道:“既然如此,且答应你,限你三日之内搬出此院,可带足赴九江的盘缠,我等可派义军护送你等出城。”凌氏一听,磕头感激不尽,道:“不知这位官爷尊称?”赵贤君道:“此乃我义军大元帅刘尚。”凌氏便向刘尚施礼道:“刘元帅大恩,奴家终身难报。”刘尚忙令凌氏起身,向身边义军下令:众头领三日内不得进入路府院内,并令洪可郎派人在院外守护。凌氏听了,心中更是感激。

刘尚、冯平等又来到达鲁花赤腾尔和李小勇府,查抄这两家财产,从腾尔家抄出金银珠宝等价值达十万金有余,到了李小勇家,倒是没有见到多少值钱之物。刘尚道:“李小勇还算是个不贪财不怕死的真君子。”冯平道叹息道:“李小勇狡诈,也许明白郴州不是其长守之地,或许已事先将财物运回老家。没想这穷山僻壤的郴州路,却养着这么多敛财之徒,哪有百姓的活路,元朝不灭,天理何在。”刘尚、赵贤君也叹息着点了点头。

到了次日,守护路府总管李家大院的头目来报,李家和家眷今日已收拾行李,租赁车马离了城,并递上了凌氏亲修的一封书信给元帅。刘尚看了,信中先是对刘尚的一番感激之言,再写到所带上一路开销盘缠的数目,除此之外,府中之所有财物都已封存,请刘元帅验收之类。刘尚同冯平看了信,便来到凌氏府上,只见府中大小十几个箱子,全搬了出来,摆放整齐,每个箱子都锁好并贴上了封条。刘尚等开箱一看,箱子里有金锭、白银、珍珠、古玩、字画、绸缎、皮袍等,琳琅满目,价值足值十几万金,每箱子的金银器物,都有一本细帐标明来龙去脉。刘尚、冯平一看,更是敬佩凌氏品德。

且说陈林、黄胜宁、屈云护送杨成文遗体回到铁顶寨,孙碧云没想到攻打郴州路,却折了义军三员大将,兵员损失千余,心痛不已,下令山寨所有头领义军一律披麻戴孝,为杨成文尽孝治丧。一切处理停当,便接刘尚、冯平的书信,原来是关于郴州城防治之事,拟由赵贤君做郴州路府总管,曾询为镇守使,刘金禅为副镇守使,以及同知、通判、各县县令人选等事项。碧云看后,便与易华计议,易华道:“郴州乃湖广重镇,那赵贤君虽说是书生出身,也做过张成辉的军师,但毕竟资历太浅,对管治城府尚且生疏,难以担当此任。还请盟主委任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担此重任。”孙碧云点了点头,道:“你看谁可以担任此职?”易华道:“我看不如效当初宝庆之法,由军师兼路府总管,赵贤君任同知代路府之职,如何?”孙碧云点头应允。便令徐小青起草文书,道:“除路府之职由军师冯平兼任外,其他按元帅与军师之意照准便是。”

次日,易华便携盟主孙碧云旨令,赶往郴州而来,刘尚、冯平得信,忙出城迎接。众将人城,依次对号入座毕,易华便宣读了碧云文书:“军师冯平兼任郴州路府总管之职,赵贤君任同知代行路府总管之职,屈云为通判,成松为推官,曾询为镇守使,刘金禅为副镇守使,领三千兵马据守郴州。”然后宣读永兴、宜章、兴宁、桂阳和桂东五县县令、县丞等任命。

众人听了,各举手相贺。冯平想盟主知人善用,心中感激,对易华道:“盟主太看重贫道了。”易华道:“盟主之意,还是请军师只是署印,带教各府官入门,待郴州府一切入了正轨,便即要回寨视事。”冯平便问衡州帖木儿有何举动,易华道:“有易兴阳和方云、易峰、伍林几位大将在那里,帖木儿倒是没敢轻举妄动,山寨也平安无事。只是郴州之一战,损伤将士之多,令盟主痛心不已,吩咐众将士好好休整,积累此战之得失,加以操练,为今后攻打衡州做准备。”众将点头遵命,当晚由赵贤君出面设宴接风,不在话下。

冯平、刘尚等只是在郴州待了十数日,便接到碧云书信,令刘尚、冯平等山寨。众将不知何由,只得与赵贤君、曾询、刘金禅、屈云、成松等交代一番后,便率军匆匆返回铁顶寨。

原来数日前,碧云在白马庵的师叔慧云师太专程上山来找碧云,称碧云师父慧宁神尼病危,声称要见碧云、成芳一面。碧云听了,大惊,忙问何故?慧云师太道:“你师父一向身体康好,无病无灾,只是近期因年岁已高,身体各功能已到了油尽灯枯之期,现只剩一口气了,只等见你二人才安祥闭眼。”孙碧云听了,不觉伤心不已,心急如焚,一面忙修书令易华、冯平、刘尚等回山寨,一面告知成芳一起动身。次日一早,便与成芳、慧云师太一道,带了徐小红、刘月芳,匆匆往聚湖山而来。

到了次日下傍晚时分,众人到了聚湖山,见慧宁神尼已是脸色蜡黄,病入膏肓,原本高大的身躯,已瘦得只剩下一付骨架。碧云、成芳双双拉了慧宁神尼的手,只见神尼的手瘦得如枯树般,不觉双双泪如雨下,伤心不止,碧云强忍悲痛,道:“徒儿不孝,这些年也没有来看您,只道恩师一向身体无碍,如何却成了如此模样?”慧宁神尼见了二人,强打起精神笑了笑,吃力道:“今日能见到二人,也知足了,你们做大事的人,非同平常人可比,师父不怪你。人生有涯,终有命尽之时,何况我已八十七岁,算是高寿了,你等也不必替我伤心自责。”便对成芳道:“成芳,云儿是你唯一的师妹,你也是云儿的亲人。你要好好护着云儿,凡事不可鲁莽行事,滥杀无辜。”成芳连连点头道:“侄女记住了。”慧宁神尼歇了一会,道:“各位先出去一会,我与云儿说些话。”慧云师太心里明白,便与成芳等走出房间。慧宁神尼咳嗽了一阵,好容易才平缓下来,笑了笑对碧云道:“云儿,你师父我气数将尽,特想见你,是有几句心腹话同你说。你今虽执掌三军统帅,号令一方,备受尊贵,然水满必溢,盛极必衰。今元朝气数将尽,各地群雄并起,成王败寇,只在近年。恕师父直言,吾观云儿之军,未必能有称王者,故云儿切不可与之倾争,一切须顺从天意。现送你几句谒言,你要切记。”碧云含泪点头,慧宁神尼道:

“群雄争日月,兴衰春秋间。

总在盛极时,终乘仙鹤还。”

孙碧云听了,牢记在心,却不解其意。神尼道:“云儿可曾记住?”孙碧云道:“徒儿记住了。”神尼道:“那就请你师叔、成芳他们进来罢。”碧云忙请了众人进来,神尼道:“我活了这个岁数,也该终老了,我死后,别无所求,只是我一生好洁,你们只要准备好檀香沐浴,为老尼净身,扶老尼坐入瓷缸中封好。我已在聚湖山前选好归寂之地,就是在云儿幼时亲手所栽的三棵白果树下,将瓷缸埋入树下即可,切不可大操大办,更无须树碑立塔,让我清清静静地守聚湖山之灵气,享天地日月之精华,避世间凡人所暄闹,老尼就心满意足了。”碧云等痛哭点头。神尼一切吩咐停当,于当夜凌晨仙逝。一代神尼,见证两朝天下,带出一个统领千军万马的义军统帅女徒。孙碧云、成芳与红儿等悲痛不已,只得遵神尼遗命,操办了后事。碧云守孝七天,不敢在此久留,只得痛哭拜别,回到铁顶寨。

此时易华、冯平、刘尚早已回寨,碧云便向众人说起师父之言,易华、冯平听了,虽是不能深解,却也知是不详之预言,也不好说破,冯平道:“慧宁师太乃佛门神尼,一生周游四海,走遍九州,能活到八十多岁,预知自己寿终日期,可谓神也。师父之言,是深知元朝气数已尽,新朝即将诞生,叮嘱我们不要与新主势力争长短,更不要与他们争天下夺地盘,要做到能忍则忍,能退则退,只有顺从天意,才能善始善终,无非是为盟主及我等安全为虑,有警戒劝告之意。”

碧云对易华、冯平道:“既然恩师预言我等未必能有称王者,那么依你二位看,如今这天下群雄,能掌管江山的,将会是谁?”

冯平沉思片刻,道:“依贫道看来,如徐寿辉、张士诚、刘福通、方国珍之流,都不具备统治天下之才,真命天子将在朱元璋和陈友谅两个后起之秀中产生。”碧云忙问其故,冯平道:“先说朱元璋,自从在濠州参加郭子兴的红巾军起义后,便势不可挡,率部夺占路府州县,现在麾下拥兵数十万,手下良将如云,武有李善长、徐达、常遇春、俞五海,文有刘伯温、汪广洋、张昶等一干谋士。尤其是这个刘伯温,为朱元璋出谋划策,运筹帷幄,被朱元璋视作汉朝的张子房、三国的孔明,是个不可多得的谋士。再说陈友谅,自从跟随徐寿辉后,手握大权,也是战将如云谋士不少。从目前势力来看,他比朱元璋势力还大,而且此人反元最坚决。一旦元朝被灭,就是朱元璋与陈友谅争天下之时,鹿死谁手,尚难决断。”

孙碧云听了,点了点头,道:“不管谁来掌管天下,总望天下百姓终得和平安宁,官府清正廉明便好。”又道:“且不管将来天下归谁,先得把这帮祸国殃民的元朝势力翻,不可让其有回天之力。我也不管将来由谁掌管天下,也无论将来是与朱元璋的红巾军合流还是与陈友谅义军为伍,总要先拿下衡州府,再占领永州,把这五路两州连成一片。只有如此,我等便有安心立足之地,不管是朱元璋或者陈友谅,都不敢轻看我衡州义军。”易华、冯平听了,点头称是。

刘尚道:“现在既已拿下郴州,衡州已无退路,正是攻下衡州城的最佳时机。现时不我待,宜早不宜晚。”易华、冯平听了,都道:“元帅之言甚是,请盟主定下决心就是。”碧云道:“既然各位有此决心,待我等好好计议计议,来日就点将出征。”众将遵命。

过了几日,碧云即召集众将,宣布攻打衡州。碧云对众将道:“当今元朝气数已尽,当朝无道昏君已经无法号令诸候,管治天下,以致官府上下对无辜百姓掠夺加剧,贪腐成风,以致百姓苦不堪言,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逼迫各地民众纷纷造反,以致群雄四起,红巾军遍布四面八方,占领不少行省、路府州县。如我所辖之地不及时清除元朝之官军,将终为百姓之祸根,我义军之隐患。现我湘南之地,只有衡州为官军所占,衡州南连郴州,西连宝庆,北连两湖,为军事之要地,衡州官军不除,终将为我心头之患。因此,本盟主决心已定,出兵攻打衡州城,活捉帖木儿。”

众头领一听,顿时群情激昂,纷纷摩拳擦掌,一片拍手称好之声。碧云见状,也是欢喜,道:“诸位请安静,现在听军师调遣,望诸位将士,务必服从军师之令,听从军师调遣,将士效命,同心协力,奋勇杀敌,完成所负使命。”众将士欣然遵命。

于是军师冯平传令:

令易兴阳、洪可郎两位将军为正副先锋,率马军副将王子成、王克平,步军将领黎付员、蒋怀斌,洪雄,校尉范撗、刘国树、张成和王树林等五千兵马,即刻出,在衡州城东门下寨。

令涂貌、陈虎两位将军为正副统领兼左路先锋,率马军副将黄胜宁,步军将领成志武、黄得成、朱彪,校尉梁虎、唐先明、陈启明等五千兵马,即日出,在城东十里以左下寨埋伏,待易兴阳等的兵马到时,实行合围。

令方云、刘成谦两位将军为正副统领兼右路先锋,率马军副将彭树德、聂东明,步军将领彭友林、刘顺达、廖先明,校尉谭粗立、陈先瑞和黄标等五千兵马,即日出,在衡州城东十里以右下寨埋伏,待易兴阳等引元军到时,与涂貌两军合围。

三路义军出时,冯平即向易兴阳密送锦囊一个,吩咐如此如此。待三路义军下山,碧云即着副盟主易华、元帅刘尚和军师冯平,率伍林、唐林、曾英等两万义军随后出,接应三路大军,碧云与陈林等将校留守山寨。一时间,铁顶寨数万兵马,气势汹汹直奔衡州而来。这正是:

衡州城下摆战场,数万兵刀血光寒,

将士仗剑逞义勇,舍得血肉换河山。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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