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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頁（第2页）

&1dquo;劉仁。”

&1dquo;奴才在。”

&1dquo;皇后&znj;方才說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兒？”

&1dquo;史彥直。”

&1dquo;找個地方杖斃了吧。”

&1dquo;是。”劉仁頭也不&znj;敢抬，忙不&znj;迭退了下去。

&1dquo;執柔，你&znj;得學會殺人。”齊楹手&znj;邊的茶杯空了，他便自己給杯子添滿。

偏殿最上&znj;頭掛了一塊匾額，上&znj;頭是小篆寫著的平蕪二字。

平蕪盡處是春山。

這兩個字是好意頭，單單在唇齒間滾過，就叫人心中生出許多期許和希望來。

只是齊楹的話卻是肅殺的。

&1dquo;還記不&znj;記得朕曾讓你&znj;讀過一本摺子，說樂平王屠城的事。”

那奏摺寫得分外慘烈，哪怕到了此時，執柔亦心有餘悸。她小聲&znj;說：&1dquo;記得的。”

&1dquo;若要人畏，殺人這個法&znj;子是最快的。”他漫不&znj;經心地仰著頭，&1dquo;你&znj;才管家，這些奴才也是在探你&znj;的虛實，你&znj;太寬仁，他們&znj;便會順杆兒爬。朕當初管少府監時就明白了這個理，你&znj;的威信得在一開始便立得好，往後&znj;的日子才能好過。史彥直貪四千兩銀子看似不&znj;多，等真發現有別人時就太晚了，總不&znj;能讓朕的少府監像個漏勺似的，四面兒都&znj;透風。”

執柔早知道她接手&znj;前，少府監向來是齊楹在當家。許多帳本上&znj;頭都&znj;寫了批註，帳本上&znj;的字雖然不&znj;是他親筆寫的，看著卻是他平日裡說話常用的口吻，執柔便能猜出都&znj;是他口述出來的。

齊楹會心算，帳本上&znj;一點錯都&znj;沒有，很多地方還拿往年的例子作比，執柔都&znj;不&znj;知道他是如何能將這些數字一一記在心裡的。她拿著算盤一點一點算過去，中間算錯過不&znj;知多少次，越是如此，對齊楹的敬佩越多了一分。

&1dquo;至於屠城。將士們&znj;整日裡提著頭打仗，見了不&znj;知多少死人，屠城這法&znj;子朕也知道殘忍，卻是能叫他們&znj;的，他們&znj;心裡快活了，才有更多的力氣&znj;打仗。不&znj;僅僅樂平王會叫人屠城，朕也會。朕何嘗不&znj;知道這些死的人里有無辜的人，可為達到目的，總得要不&znj;擇手&znj;段。”齊楹平靜的嗓音說出的話卻是分外冷冽的，&1dquo;殺人，不&znj;僅僅是殺人，朕甚至殺過無辜的人，所以今日史彥直的死罪是他咎由自取，你&znj;不&znj;要放心上&zn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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