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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对，就是那种，”剑兰叹了口气，&1dquo;那里的条件&he11ip;&he11ip;你们要是去，看了就知道了，区现在只有一家那样的旅店了，你们去找找，说不定能找到她，她估计也住不起别的地方了。”

  和玲玲分别之后，陶树和田鹏先打车将玲玲送回了区医院，他们很有默契的，都没有向玲玲提美芳的事。

  从医院出来，已经没有公交车了，他们叫了个网约车。

  &1dquo;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拍那个叫美芳的女人？”田鹏站在马路牙子上点了支烟。

  &1dquo;最近就去，”陶树看了看网约车的定位，还有两公里的距离，&1dquo;再晚点怕她又跑了，或者&he11ip;&he11ip;人就没了。”

  &1dquo;不至于没了吧？”冷风冻手，田鹏把烟换到另一只手上夹着，轮流着揣兜。

  &1dquo;不知道，我上次见她的时候，她就不太好了，”陶树望着昏黄的路灯，&1dquo;我想报警，至少她进了戒毒所，能多活一段时间。”

  &1dquo;能戒掉吗？”田鹏疑惑。

  &1dquo;怎么可能？”陶树无奈地笑笑，&1dquo;我爸的朋友干缉毒，那个叔叔跟我说过，他就没见过一个能戒断的，十几年，一个都没有。”

  田鹏叹了口气，混合着喷出的烟和热气，在路灯下形成迷烟的雾帐。

  &1dquo;其实&he11ip;&he11ip;也好，”田鹏看着低落的陶树，&1dquo;一个片子不能只有好的可能性，也要展示堕落到最后的后果，而且说实话吧&he11ip;&he11ip;呼&he11ip;&he11ip;”

  田鹏吐出烟，手冷得不行，把还剩一大半的烟头在垃圾桶上匆匆按灭。

  &1dquo;能像剑兰和玲玲这样的，是凤毛麟角，大部分的人，不也要继续在人生路上挣扎下去吗？人生的成本不是那么低的，不可能只看好的部分。”

  &1dquo;我明白。”陶树点头。

  回到家以后，田鹏先进了浴室洗澡。

  陶树依旧只能用湿巾擦擦，擦完后一边刷牙，一边拿着手机查费时宇那边的时间。

  欧洲比中国晚了几个小时，推算起来，费时宇那边应该还是下午。

  陶树打通了电话。

  &1dquo;不许去，”费时宇听说陶树要去采访吸毒女，想也不想就一口阻拦，&1dquo;别什么人都去沾边。”

  &1dquo;我约了戴警官一起去的，不会有危险的，”陶树隔着电话，感觉到了心虚，提了提嗓子，尽量装得可怜些，&1dquo;好不好嘛？”

  费时宇清了清嗓子，又啧了一声，&1dquo;别夹，好好说话，别想蒙混过关。”

  陶树脚趾都抓紧了，撒个破娇，撒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1dquo;真的，我现在也不用卧底，也不用当线人，还和警察一起的，不会有事儿的。”

  &1dquo;你一定要去吗？”费时宇的语气没有质问，没有央求，没有挟他们的关系以逼迫陶树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