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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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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蕪不知&znj;自己睡了多久，只覺腦袋悶痛，掀開床帳竟看見百里息坐在書案之後。

她不知&znj;自己說過什麼，心中不免忐忑，卻不知&znj;如何開口詢問。

百里息抬頭看她一眼，淡淡道：&1dquo;可還有想做而未做之事？”

殷蕪不知&znj;他為何這樣問，有些心慌，誠實回道：&1dquo;殷蕪別無所求。”

百里息&1dquo;嗯”了一聲，在書案上的&znj;文書上蓋了章，又將文書遞給殷蕪，道：&1dquo;你既已&znj;達成所願，便拿著&znj;通關文書，同郁岼回冠州去，以後再不准入京。”

殷蕪腦中悶痛，呼吸有些急，她不接那文書，忍著&znj;酸楚問：&1dquo;你要我走？”

男人看著&znj;她，如同看一個陌生人，他似深潭冷月，疏離淡漠，反問：&1dquo;你還要留在我身&znj;邊？即便我厭棄你了？”

&1dquo;厭棄”兩個字砸在殷蕪心上，把所有的&znj;旖旎綺念都壓了下去。

可即便這樣，她依舊不想走，她甚至還想留在百里息身&znj;邊好好彌補，她斟酌著&znj;想再開口。

&1dquo;男女歡愛不過人的&znj;本&znj;性&znj;，我既已&znj;體會過，便不會眷戀，我幼從師傅之訓，窺見天地，今後將修身&znj;積幸，守戒持心，不願誤你韶華，至於聖女的&znj;身&znj;份你不必擔心，你走後我自會處置。”他似一個不沾凡俗的&znj;仙人，殷蕪若再同他說男女小&znj;愛，便是壞了他的&znj;修行。

她從上到下被潑了一盆冷水，那一點心思算是徹底歇了。

只是心中實在難過，忍了又忍，眼淚到底是沒忍住。

&1dquo;阿蟬&he11ip;&he11ip;”她聲音艱澀，後面的&znj;話難以成言，呼吸了幾次才勉強能開口，&1dquo;殷蕪卑劣，已&znj;誤了大祭司，不敢再擾大祭司的&znj;清淨，只願大祭司自此所求如願，歲歲常安。”

她微顫的&znj;手接過那通關文書，想保住自己最後一點自尊，忍了又忍，使&znj;盡了渾身&znj;的&znj;力氣才勉強站住。

她想將極樂蠱的&znj;解藥方子給百里息，可袖中竟沒有，她來之前分明就放在袖子裡的&znj;。

百里息心虛看向&znj;了窗外。

殷蕪卻急了，她將袖子翻了個遍，卻沒找到藥方，正急得&znj;想哭，卻在腰間摸到了方子，雖心中覺得&znj;奇怪，卻沒有多餘的&znj;精神&znj;去想了。

&1dquo;殷蕪蒙大祭司庇護，自此一別，無以為報，奉以此方，望大祭司不棄。”她將藥方雙手遞上，卻不敢再看百里息的&znj;眼睛。

手中的&znj;藥方被抽走，百里息聲音低沉慵懶：&1dquo;好。”

殷蕪的&znj;力氣似隨著&znj;藥方被一起抽走了，只覺得&znj;腳下虛浮，她無法再面對百里息，屈膝行了禮，&1dquo;殷蕪拜別大祭司。”

&1dquo;好。”

她不再停留，轉身&znj;快步出了殿，許久，百里息才看向&znj;殷蕪消失的&znj;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