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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第2页）

红墙复古的隔间内，桌上有服务员刚端上来的两份奶昔与各类小吃，炸串，火锅占半壁江山，剩下的几种不同口味的凉面是顾笑笑的最爱，陈雅楼一直都记得。

“我还以为你不会待见我呢？”陈雅楼说，“开学了还习惯吗？遇到什么困难就跟我说，我一定帮你解决。”

深吸一口气，千万别紧张。

今出

门没看黄历的顾笑笑用纸巾擦了擦冒冷汗的额头。尽量不碰到伤口处，疤是留定了，但还是会隐隐作疼。不知为何，鞭子有毒么？哎，回答问题最要紧，放轻松。

她半天没说话，陈雅楼这下表示不高兴了，“顾笑笑，我有那么可怕吗？瞧你现在这幅样子，你曾经的勇气呢？你当年因徐撵子准备打我的时候你甩给她巴掌的霸气呢？你好像，变了不少了！你还是你吗？”

陈雅楼可是真心喜欢顾笑笑这个朋友的。跟温雨迫谢海棠她们相比，顾笑笑显得真诚多了。起码敢作敢当，正直善良。也符合做好朋友的要求。

“是隔阂，时间的隔阂。”顾笑笑说。“雅楼，我是我，我是变了不少。冲动减少了，脾气也收敛了，不再傻傻的出头，也不会愚蠢的听信一面之词。我想，是我长大了，所以渐渐懂事了，懂得如何自保，懂得如何生活了！陈雅楼，你难道不懂吗？”

不提徐撵子还好，一提起她顾笑笑就深感背后发凉，明明知道凶手就坐在面前还边吃东西边谈笑风生般的悠闲。叙旧成了她的习惯，她到底想做什么？不过，她的复仇可一点儿都不带透明的，几乎是不是秘密。

“噢，笑笑长大了。”

“……”

“单身吗？给你介绍对象如何？保证会对你好的，考虑考虑。”陈雅楼笑道。

“……”顾笑笑叹口气后接着埋头苦吃，“不用了，学习

要紧。我现在正在努力复习，要把落下的功课补起来很需要时间。我基础不好，所以就学起来就比较麻烦。”

是这样没错咯！如果能在高二这年把基础打好，顺便再拼命多学点东西，那到了高三以后，再上课就不必像跟听天书一样了。

世界不止只有竹安城有好大学，也不止层林市有海看。如果可以，她宁愿考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里从新开始，隐姓埋名没必要。至少，能确保对得起自己就行。

“我支持你，你所做的一切事情我都无条件支持，但是啊！你能不能别对我那么的冷漠。搞得我好像是无恶不作一样，我其实也并没做什么呀！别人的报应可别栽赃嫁祸给我，我每天忙着工作又忙着学乱七八糟的知识，一个头两个大，我哪有时间和精力？顾笑笑，你如果怀疑是我，那我觉得你是对我有误解，是天大的误解。”

是不是误解顾笑笑不想说话，也不想进行无休止的奇葩讨论。但是，有些话又不得不去说，因为拖泥带水不是她一贯的作风。

“陈雅楼，老实说，那你开心吗？”

“比如，你在解决了所有关乎于你做的噩梦中的人后，你开心吗？”

“如果你不开心的话，那你能不能别拿为我报仇而作为你为了‘正义而战’的理由？我就算再恨她，我也没有想去杀掉她，就算有，我也没有实行。陈雅楼，麻烦请你以后别来找我了，我并

不想看到你。”

不拒绝不速之客的邀请，是因为她知道，她打算将这顿饭变成散伙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