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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乐罕见地没有和她争风吃醋。

她慵懒地躺着沙发床上，一双美腿摆在前头，手上正翻着订阅的时尚杂志。只是在玉子琼想把小狐狸留下来给她照顾时，才微微有了动作。

“带它去吧。”

大概是同类相斥吧，苏长乐没有很亲近小狐狸，玉子琼为自己擅自作主有些后悔。

苏长乐把杂志阖上，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让清河熟悉人性，早日化形也好。”

清河是小狐妖的名字，苏长乐亲自取的。虽然两妖不亲近，但毕竟是同族，该有的照顾都没少。眼下虽然是玉子琼带着清河，但苏长乐熟知狐妖的修习之法，不时就会在旁指点一下玉子琼。

不像石妖酝酿千年、化形不易，狐妖一族生来聪敏善变，化形之术便是它们与生俱来的天赋。从小东西开始变化，一百年一尾，到了三尾就能修炼出人形，之后六尾便是千变万化、堪比齐天大圣。

现在的小狐已经有三尾了，照理说应该已经要修出人形，但小狐妖不知怎么，一直维持在兽形的状态。

苏长乐表示这需要刺激，就像她初次化形是因为眼谗凡人饲养的家畜，每天都盯着那些肥美的猪仔流口水，这才变成一位玲珑姑娘，也把那户人家连人带财骗个精光。

“八成是怕别人化出的模样比她美吧。”坐上了车，胡荞喜不忘酸对方。她看不出苏长乐的心思，只能尽量把事情想得单纯一点。

“清河是公的。”玉子琼抱着装着清河的宠物背袋。小家伙从透风处探出一颗脑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庆幸的是他终于肯拿下尾巴了。

“真看不出来。”胡荞喜忍不住笑，没化形的狐妖都是一脸可怜兮兮的小狗样吗？

清河体态娇小，又生得一身雪白软绵，现在套着蓝色宠物装，如若不是背后三条尾巴正灵活摇摆着，还真瞧不出是一只有三百岁数的狐妖。玉子琼带他出去过，无数次被人说是狐狸犬，还问在哪里买才能买到那么优良的种公。

玉子琼没有回答，她注意到清河似乎很在意被人说成是狗，一回家就闷闷不乐盯着镜子发呆，有时候还会自暴自弃地用尾巴缠住脸，玉子琼好几次都担心他会因此窒息而亡。

“他对自己现在的模样很不满意吧？”胡荞喜又往玉子琼怀里瞧了一眼，小狐妖正用尖长的鼻子顶着身上的宠物装，两侧牙齿微露，似乎想把身上的衣服扯下来。

玉子琼没什么在意。清河虽然不喜欢紧紧的宠物衣，但真要给他脱掉却是一下跳得远远，警戒的目光像是在防贼似，只能说妖在成人之前还得要先经历一番矛盾和挣扎。

玉子琼倒不记得自己以前有那么麻烦，怕是冰肌玉骨没什么温度，衣服穿着和脱着对她来说都没差。

胡荞喜迟到了，两人一下车就被接待人团团包围。

“荞喜，你太慢了！其他作家都上台了！”一个模样精明的套装女子赶忙上前拉住胡荞喜的手，看她架式似乎想直接拖着对方走。

胡荞喜眨眨迷死人的桃花眼，一脸无辜道：“路上塞车。”

做为专业的贴身助理，对这个已经用过无数次的烂借口，周薇立刻翻了翻白眼，正要说什么讽刺的话，却在看到胡荞喜身后的少女微微一愣。

“你妹妹？”她打量了一下玉子琼，少女年纪虽小，但模样清丽，尤其在背后正举办着动漫展，一群奇装异服、头发五颜六色的人群各种摆姿势的衬托下，黑发清秀的少女就显得相当吸睛，。

胡荞喜没来得及介绍，女子又迅速恢复专业精神，连拖带拉把对方往后台推。

台上的主持人接到暗示，如获大赦。她举起麦克风，高声道：“让我们欢迎年度人气的少女作家！凤仙姑娘！”

台下一群书迷立刻拍掌呼喊，玉子琼也加入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