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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跑得很急,在秦淮面前停下时,还哼哧哼哧喘着气。
“后台那里不太好从这儿走,我就下楼,绕了个路。”
跑动过后,枭遥的皮肤泛着不自然的红晕,被橙黄色的夕阳描绘出一种朦胧的细腻。他说话的音色又恢复成平时的那种,低沉温润,尾音因气息不稳而微微颤动,显得很鲜活。
秦淮从他脸上移开视线,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在台上说什么了?”
“没什么,”枭遥一笑,眼睛弯起来,说,“就是想问问你,我唱得怎么样。”
演出结束连台都没下就迫不及待要听到夸奖,秦淮越想越觉得好笑,枭遥在某些时候真是幼稚得……
幼稚得……
秦淮的耳廓在浓郁的霞光里红得近乎透明。
他直直地对上枭遥的目光,又扬着下巴问他:“那你叫我出来要干什么?”
“也没什么,”枭遥说,“我也就是想问问你,明天下午你有空吗?”
高二下学期,学生们的时间安排都渐渐在向高三靠拢,其中也包括周六半天的自愿补课——也就是周六按照平时的时间安排到校自习,一个上午四节课的时间,上课前照常早读,那四节课则按照各个学科课表上的顺序进行轮换,有时候是做卷子,有时候是听老师讲题,并不十分固定。
枭遥问他明天下午有没有空,那也就是问他明天补课结束放学后的时间。
秦淮如实答他:“有空,怎么了?”
闻言,枭遥眼睛一亮,嘴角的笑也更加明朗。他道:“那我可以约你吗?”
秦淮一愣。
他的心脏又开始不听使唤地疯跳起来,这让他在一瞬间感到头脑发热,呼吸困难。这奇妙的感觉如同一波波有力的浪潮,忽快忽慢地冲撞在他柔软的沙岸上,将那些破碎的坚硬的礁石包裹、融化。
秦淮很想就这么果断地答应,但话到嘴边,又成了一个倔强的问句:“为什么?”
枭遥却没有解释,只是眨了眨眼,小声告诉他:“秘密。”
一个不能现在就说给他听的秘密。
身后不远处的礼堂里还响着悠扬的乐曲和学生们热烈的喝彩,秦淮的耳边却只能听见那游过他与枭遥之间的风的声音。
明天是什么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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