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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今天。
「許願吧。」
也不知等了她多久,薄韞白笑著喚回她的意識:「再發呆,蠟燭可要滅了。」
柳拂嬿怔了一下,低頭看著那個蛋糕,小聲地吸了吸鼻子。
「騙我,明明還有這麼長呢。」
薄韞白騰出一隻手來,將幾根蠟燭又往底下插了插,一本正經道:「現在變短了。」
「……」
眼眶的酸意還未消散,柳拂嬿又被他逗得不小心笑出聲來。
她忍住淚意,在燭火前合上雙掌,閉上了眼睛。
許完願,她鼓起腮,一口氣吹滅了所有的蠟燭。
溫暖的煙霧升騰起來,模糊了面前男人的輪廓。
「吹得好,全吹滅了。」
這人連這種事情也要找機會誇她。
柳拂嬿抿了抿唇,主動問他:「你不好奇我許了什麼願嗎?」
薄韞白眉尾稍動,但仍佯作一副不太在意的樣子:「說出來就不靈了。」
柳拂嬿好像沒聽見似的,尾音輕盈,又問他:「一點也不好奇?」
「嗯。」男人低聲應著,目光卻若有若無分過來一縷,帶著不動聲色的試探。
「總之你的願望里,總不可能沒有我吧。」
對上她明亮的笑意,答案便不言而喻。
薄韞白也扯了扯唇,轉過身,將蛋糕放在燒烤架旁的白色小圓桌上,又把小圓桌搬了過來。
柳拂嬿這才得以細細欣賞這隻蛋糕。
原來蛋糕頂上放著一隻小小的八音盒,音樂聲就是從這裡發出來的。
山水圖的筆觸很叫人眼熟,一輪草莓味的紅日,薄荷味的柳樹和山峰,藍莓味的溪澗,還有樹莓味的淡色牡丹花。
「畫得不錯。」柳拂嬿由衷稱讚。
果醬和奶油這些東西,和國畫顏料的性質不同,但他處理得如此用心,竟也畫出了幾分風骨和神韻。
薄韞白笑著說:「我練了好幾天。」
「是嗎?」柳拂嬿想不出他是怎麼騰出的時間,「我都不知道。」
男人垂了眸,烏長眼睫上流過一抹淡色的光:「那可能是你平時陪我太少了。」
「……」
柳拂嬿雖然不知道一天七八個小時哪裡少了,但還是乖巧地沒有反駁。
切開蛋糕,口味清甜不膩,鬆軟可口。
柳拂嬿本來就有點餓了,此時更是表現出很罕見的好食慾,一口接一口,叉子停不下來。
薄韞白慢條斯理地吃著自己那塊,用手指抹去她唇角的奶油印:「喜歡吃的話,過兩天還給你烤。」
柳拂嬿原本只以為這個蛋糕是他畫的,沒想到還是他親手烤的,不由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上次去峇里島婚宴的時候,見你喜歡那個甜品師做的蛋糕。」他漫聲道,「後來就和他學了學。」
柳拂嬿慨嘆:「我以前根本不知道,你手藝居然這麼好。」
薄韞白給自己正名:「我只是不會炒菜。」
秋夜清朗,焰光明亮,柳拂嬿覺得,這是自己有生以來最幸福的一個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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