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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破局求生（第2页）

楚元赐封号为仁，这是为着楚元此前试药，而留于百姓心中的厚德之名。

而楚祁的封号却为襄，然襄者，乃是协助、辅佐之意。

昭宁帝这是摆明了，日后要楚元为君，楚祁做臣，示意其应辅佐楚元安定社稷。

直到楚元二人谢恩退出朝乾堂，沈翎玉也未能回过神来，她扶着棋盘，一时思绪混乱。

昭宁帝这时在外头唤了沈翎玉的封号，沈翎玉手上一挪，“哗啦”一声，竟是沈翎玉错手打翻了棋钵。

严玉竹见状，恭声道：“这药没有止痛的作用，殿下若是受不住，臣回头会再添上两味止痛的药。”

沈翎玉整理好衣衫，道：“多谢，有劳严医官。”

言罢，沈翎玉起身掀帘而出，严玉竹禀了告退，不多时便有侍女进来将洒落在地的棋子捡起。

待朝乾堂中的人清了，昭宁帝才缓缓开口，道：“容华你可明白，朕命你一同前往的原由？”

沈翎玉掀了衣摆，跪道：“臣掌监察之责，品性亦在其列。”

昭宁帝沉声道：“此番命你救人的是谁？”

沈翎玉如实道：“回皇上的话，坚持救人的是仁王。”

楚祁所选或许冷酷，但他们都清楚，昭宁帝最终选择楚元，并非是从这一桩事上的决定。

沈翎玉不必问，便明白昭宁帝已在太后之死上起了疑心，而帝王的疑心与直觉往往不需要什么证据，仅凭这疑心，亦能定人的罪过。

少顷，昭宁帝才道：“翎儿，康禄宫中立有母后的牌位，你许久不曾回来……”

昭宁帝隔着珠帘能看见沈翎玉的神情，他话说了一半，沈翎玉忽地叩下去，堪堪截断了昭宁帝的话。

昭宁帝轻叹一声，道：“退下吧。”

“臣告退。”沈翎玉起身退出朝乾堂，烈阳照在身上，沈翎玉却不觉得暖。

周如兴前来对沈翎玉道了几句相送的话，沈翎玉扯出笑，敛起眼中的厉色，三两句话后便转身离去。

周如兴看着沈翎玉的背影，少顷，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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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宫。

沈忆得知沈翎玉今日回京，一早便带着侍女惊蛰进了宫。

沈忆此刻坐在罗汉榻上等得心急，尤其是从绛河口中得知沈翎玉受伤后，沈忆便彻底坐不住，在重华殿中来回踱步。

绛河端着茶水糕点进来，道：“六姑娘，殿下要留在朝乾堂复命，复州之事说起来不多，但若皇上有心留上殿下一会，殿下定然要回来得晚些，殿下的伤已经养了几日，六姑娘不必过于焦急。”

沈忆道了谢，坐在榻边低头抿茶，心中却依旧慌乱。

两世的变化巨大，却又在隐约的重合。

上一世她死时不满十七，一辈子困在了后面几年的儿女情长中。

沈忆深知自己没有那么聪慧，有幸重来一次，沈忆尽力去避开贺泽风，老实本分的待在家中，不愿给沈家惹出祸端。

可偏偏许多事依旧在生，太后去世，长姐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她不知道楚祁还会不会谋反，沈忆困顿于不知要如何破局。

沈翎玉的声音传进来，打断了沈忆的思绪，“泱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