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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一閃過，落蘅坐直了身子。

很有可能！

可需要用到傅則東的地方，莫非，邊關又要起戰事？

又到春時，申嬪閒不住，邀了宮中嬪妃去御花園賞花。

江寒雪也在其中。

「江才人如今可是低調得很啊。」說話的是楊婕妤，她就坐在落蘅身邊，另一半則是趙萱棠。

想當初剛進宮的時候就是嬪位，多風光啊，這才短短几日，就成了才人，而且至今未曾侍寢。楊婕妤八卦心起：「宣美人，聽說那江才人日日去給太后請安？」

后妃之中，能得太后青睞的，一個是江才人，另一個就是趙萱棠了。

在江寒雪進宮前，趙萱棠每日都會去壽康宮給太后請安，無論風雪，從不落下。

可這幾日，卻不見趙萱棠去了。

趙萱棠面上沒什麼表情：「江才人孝順，伺候太后娘娘盡心。」

楊婕妤暗自翻了個白眼，假正經！她眼神轉了一圈：「純寶林，你在看什麼呢？」

落蘅聞言也看向張盈盈。

陡然被問話，張盈盈嚇了一跳，她不好意思地朝著她們靠近，聲音極小：「不知是不是妾身的錯覺，江才人看著，怎麼沒之前好看了呀？」

幾人狐疑看過去：「有嗎？」

好像還真有！

江寒雪的容貌是比較明麗的那一掛，若是裝扮起來更加奪目，可這會的江才人，臉上明明帶著妝，可看著卻與先前的感覺不同。就像是，那話本子裡寫的，被妖精奪了陽氣一樣，無精打采地，奇怪得很！

「該不會，是被冤魂纏上了吧？」楊婕妤捂住了嘴。

「胡說什麼呢，害人的是伏嬪，江才人……」又沒得逞，其他人都悄悄看著落蘅，怕她生氣，又去看江才人：「好像不只是臉，江才人的頭髮是不是也變少了呀？」

「沒有吧？」

「怎麼沒有，左側頭頂那都禿了……」

隨著議論，她們的聲音越來越大，江寒雪的面色越來越差，直到再也聽不下去，拂袖離開。

「……她還當她是江嬪娘娘呢？甩臉子給誰看啊？」

落蘅慢慢站起身：「時辰不早了，我也先回去了。」

她說著要回玉芙宮，實則跟在了江寒雪的身後。

沒幾步江寒雪就發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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