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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大概现在正在某个地方后悔当初怎么绑定了这么一个狠角色，只可惜这个世界上就是没有后悔药吃，系统也只能默默咽下这口苦水。

所以说，他讨厌漂亮女人，越漂亮越狠毒，他现在可算是明白了。

而这边被系统强制选择了c选项的阿湛，也开始承受她拒绝讨好系统的后果。

万俟河原本只是抱着她，缓慢往方鹿宫而去，一路上走过宫闱之间，那一片片红墙绿瓦倒是也显得非常好看，但他确实没什么不轨的想法，毕竟他和阿湛从小一起长大，早已熟悉怎么和彼此相处了。

只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他走着走着，突然看见怀里的阿湛直起身子，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脖颈，万俟河也没有太过于惊讶，他想着或许是之前那个姿势不太舒服，所以阿湛换了个姿势在他怀里呆着吧，但随后却见阿湛依旧是淡定着一张脸，默默了看了他几眼，然后突然开口道：“我想洗澡。”

万俟河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轻声道：“那我吩咐宫女去给你准备。”

正好离皇帝赐给阿湛的方鹿宫也不远了，万俟河边准备把她先送到那里再说，他倒是明白阿湛是喜欢水的。

“你不洗吗？”

阿湛淡定的看着他，又开口问他。

“嗯？”

万俟河有些疑惑的看着她，这才回答道：“我不用。”

“脏死了，浅水河鱼就是脏。”

听了他的回答，阿湛眼都没眨一下，便开始吐槽他脏，且还是用了‘浅水河鱼’这个名称，听得万俟河一个头两个大。

“我不是浅水河鱼。”

万俟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败在‘浅水河鱼’这四个字上，这个名字按在他头上，仿佛怎么也抹不去了。

阿湛又静静的看了他许久，直至万俟河已经抱着她走到了方鹿宫的宫门口时，这才，淡淡道：“那你和我一起洗。”

正在过门槛的万俟河差点没脚下一个踉跄被绊倒在地上。

“你说什么？”

他有些惊疑的看着阿湛，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般。

“又不是没洗过。”

阿湛随他打量，甚至还是那么淡定，连语调都平静得吓人。

“那是小时候！”

即便是非常小的时候，但那一次，依旧给万俟河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以至于他现在还不能忘怀，那一次，也是他唯一一次和阿湛一起洗澡，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敢做过这么作死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阿湛还不像现在一样，活生生一个小祖宗，脸上除了淡定就看不出别的情绪，那个时候的阿湛相对于现在来说显得活泼多了，当然，这种活泼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那个时候她还不是小祖宗，她简直就是个小王八蛋！

万俟河现在还记得她将自己绑在浴池底下，然后带了她的宠物过来一起洗澡的事情。

对，那个时候阿湛的宠物是一只巨镰鲨。

你才是妖怪（十六）

你体会过将脑袋伸进一只鲨鱼嘴里的感受么？

尽管当年的巨镰鲨万俟河早已不放在眼里，但那种被恐惧所支配的心情，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仿佛陷进沉沉的黑暗之中，溺水而亡，找不到丝毫缝隙逃脱，他只觉得自己口鼻都是窒息的，更何况还是在深深的水底。